金敬川打断了姬如意的话:"如意,不必‘可’了,我真的清醒得很,如今已是深夜且略显清凉,你速些回家,添些温暖,早点歇息。"
金敬川如此说了,姬如意也就不再多言:"那,我告辞了。"
看了看愈发寒冷的天色,姬如意开了口。
金敬川袖手立于一旁,点了点头。
"敬川,你想重回商界之巅吗?南音你是决心寻回吗?"走至中途,姬如意提紧手中包袱,忍不住回头向金敬川询问。
金敬川对姬如意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些诧异,短暂愣神,旋即以惯常笑容诚恳作答。
"我对公司一直视为终身之业。昔日,不论是我娘或是我作为总经理时,我总会竭力处理事务。只是南音消失,我的心也开始淡漠对公司之事。南音重于公司,找不到她,我在商海亦无法全情投入。故此,我觉得将重任交予祖父亲族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意,你今日何以问起这些?"
"金敬川,未曾想过为何非得我之援,才能调动救援队伍?"姬如意缓步走近金敬川,眼神定在对方眼底,缓缓发问。
金敬川毫不掩饰地承认:"皆因你的堂兄于政界颇具权柄。"
"靳景川,是否曾想过,当你执掌公司大权,甚至登顶家族之巅,那时,何须向他人求助,一抬手间万事皆可定矣。这看似繁复之事,于握有权柄者面前,不过举手之劳尔。”季如雅直言不讳地言道。
“如雅,汝此言何意,莫非…”靳景川闻其话语,感其弦外之音,心中明悟,眉心深锁,注视着重似能割开石破,望向季如雅。
见靳景川点头默许,季如雅话锋愈厉:“靳景川,正若卿料,近日常觉尔萎靡日甚,非我曾识那个傲骨铁血的男子。昔时搜救令旗之人,被靳墨临的干预所阻,卿却甘愿袖手旁观耶?未曾思过觅一敌手之外更为强悍的助力,解决此事乎?又如何看待亲手铸就辉煌之公司,今日竟拱手让于靳墨临父子乎?”
季如雅连珠炮发,靳景川面色紧张,紧蹙的眉尖彰显内心的困惑。
见他神色如此,季如雅未欲收手,话风依然锐利,试图以言辞点拨迷途的友人。
“靳景川,可否思量重揽公司于股掌,彼不仅能重掌心血之作,更能借势力助搜寻苏南音,她坠崖生死未知,每一瞬皆关乎其安。难道无愿尽早寻得妻儿,重返妻侧?”季如雅言辞激昂。
靳景川凝视着那冷静洞察实情的季如雅,犹若晨曦之光照破黑夜,瞬间驱散其混沌。一念及斯,顿悟己身颓势,南音尚待救援,他必速施援手。
然,此刻行动尚未迟缓?昔日总经理已被罢职,眼前失业者仅一凡俗人等,尚有何希望可循。
“而今讲此言,已是事后。老朽解职我之高位,即使回到故处,也需冗长时日重展拳脚。靳墨临趁势打压,刘向与拥吾之人或退职,或贬至鄙职。依此时日态势,吾又凭何以争雄矣?”靳景川自语嘲讽,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