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席濛和保镖三人忙进忙出将东西搬到大厅一角之后,妆都快被汗水冲花了。
许亦远不在,她也不知道该把东西收拾到哪去,只能先搁在一边,等到时候搬进来了再收拾。
临走之前,偶像包袱挺沉的席濛还进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妆容,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坐上车子打道回府。
这一来一去差不多也就耽搁了半个小时,席濛盘算着薛阿姨估计菜都没来得及买好,祁祁应该还一个人在家看书。
然而等她上了楼却发现,自家的大门正对着楼道大敞着,厚重的防盗门被楼道里的风一吹,碰在一边的墙上,框框作响。
她的脑子里突然“轰”地一下炸开了。
席濛可以确定,自己出门前是把门反锁好了的。而祁祁听从了她的嘱咐,是绝对不会自己开门的。就算是知道她家门密码的程雅许亦远或是薛阿姨,进门了之后也不会不随手关门。
究竟是谁,用什么手段打开的门,席濛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
涉及到祁祁的安危,席濛简直要丧失了理智,她发了疯似的冲进屋内,身后跟着那三个同样发觉情况不对的保镖。
客厅内并不见祁祁的踪迹,桌子上还有他慌张下丢在一旁的书本。席濛吓得冷汗直冒,三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对视一眼,挨个房间搜查了起来。
很快,书房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保镖拖着一个手脚被捆起来了的男人从书房里面出来了。
男人长得黝黑精瘦,看着不高,额头上有道疤直拉到耳际,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他刚才躲在书房的衣柜里,手里还有扳手和胶带尼龙绳。”抓住他的保镖将他的作案工具随手丢在客厅的地上。
书房里的书柜是给薛阿姨放衣服用的,里面的衣服大多都跟着席濛的衣服一起在刚才被搬到许亦远家去了,里面空出来了一个大块,容纳一个成人并不是问题。
可是祁祁去哪了?席濛哆嗦着嘴唇环视一圈,见其他两个保镖都是空着手从房间里出来的,知道是没找着。
再看看面前一言不发吊儿郎当的男人,爱子心切的席濛顿时恶向胆边生,上去对着那男人就是两大耳光子:“我儿子呢?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男人被她打得脸重重地偏向了一边,却笑得露出了他那令人作呕的大黄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谁知道你儿子在哪,我就来偷个东西,屋里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