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也面露疑惑看着唐延年:“这是怎么回事?”
唐延年低垂下眼睑,风轻云淡解释道:“我去柔贵妃宫中当众请罪,娘娘宽容大度,但灵华公主余怒未消,幸得圣上亲临,化解了我和灵华公主之间的误会。”
侯爷到底是阅尽千帆之人,他眸光一动,望向了唐延年,有些怀疑道:“当真如你所言这般?”
“当真。”唐延年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只是隐去了她最开始的谋算罢了!当然,她也隐去了是云水止找来圣上的事实。
她与灵华公主之间的误会也不会真的化解,她是心高气傲的公主,怎么容得下如她一般的尘埃。
“随我去谢恩。”侯爷意味深长看了唐延年一眼。
唐延年立在原地,她略微含笑望着侯爷:“父亲还要责罚于我吗?”
侯爷一怔,他看着唐延年,心里头总觉得是哪里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他总觉得,这个女儿似乎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他看着唐延年那张姿色平平的脸,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他心中感叹了一声,许是那些年她艰难求生,身上的市井气息还是太重了,做事莽撞又毫无章法。
侯爷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圣上都说是误会了,为父也不必再追究了。”
三娘子和四娘子对视了一眼,眼里有些不甘。
三娘子嘀咕道:“柔贵妃娘娘这是哪根筋不对?她当众打了灵华公主,竟然还要谢她?”
四娘子面上柔和的笑了笑:“圣上宽容,又怜惜大姐姐受苦,对她自然是要宽厚几分的。”
唐延年听着这姊妹二人的话,心中有些嘲讽。圣上宽容不假,但圣上责令柔贵妃的原由却和宽容无关。他既然是和云水止来的,那便是在路上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圣上自然知晓,灵华公主为了云水止当众撒泼的事,这事放大了,只会对灵华公主名声有损。圣上爱女深切,他既承了唐延年请罪只字不涉及私事的人情,又想灵华公主不被朝臣为难,因此,他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盯着柔贵妃送礼来侯爷。
这其中又是为人父母的难言之隐,又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