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行不羁的一笑,他蓦然问道:“你们说,在这京都之中,是我的名声差一些,还是郡主的名声要差一些?”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司玉轻笑出声:“尽是虚名罢了!何需相较?”
唐毅倒是不像之前一般鄙夷,而是带着敬重拱手:“你我都是一同上的国子监,伯寿的文采,我等都是钦佩的,怎可与女子相较?”
他们二人都说的是不必比较,可话里的意思却大不相同。
司玉是不看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世俗声名,唐毅则是觉得唐延年不配与宁安行比较。
宁安行的眼中泛出了一丝自嘲之色:“可我觉得,她的才华,并不输我。”
他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唐毅颇有不屑道:“并非我看不起我那大姐姐,只是,京都谁人不知,我那大姐姐过往在清水县时以白鸭为生,她连诗词的平仄韵律都说不上来,何谈才华。”
他抿唇笑看着宁安行,又接着道:“伯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顾全我和我兄长的面子?你也不必这般煞费苦心了,你越这样说,我们越是觉得是掩耳盗铃一般的难堪。”
“我是认真的。”宁安行清幽说道。
他又很正色的补充:“不是说精通诗词歌赋就是才华,在我看来,郡主幼时环境不好,但从不自轻自贱,她的内心有一番广阔天地。”
“伯寿,你莫要说笑了,你说的当真是我大姐姐?”唐毅依旧不太信,带着怀疑说道。
唐鼎微妙的看了一眼唐毅,他也道:“在我心中,大姐姐也是胸有丘壑之人。”
“别尘,你说呢?”司玉把话抛了过去。
云水止低垂下眼眸,清淡说道:“我与她没有太多交集,不敢妄下定论。”
司玉轻轻一笑:“别尘说话向来都是谨慎的。”
他又拍了拍宁安行的肩:“依我看,你对她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