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年瞧着她,终是有些不忍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这世间对女子而言本就是不公正的,这也是为何长公主要大费周章开办女学的道理。只是,想让女子顶天立地,谈何容易。你的情爱是很打紧,但这世间也并非是只有情爱。”
五娘子怔怔地听着唐延年说这番话,她痴惘地看着唐延年,甚至都忘记哭了。
“大姐姐,为何我眼下愈发听不明白你在同我说些什么了呢?”
唐延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有许多事,懂了也未必是好事。无论如何,你听大姐姐一句话,不要去执念那镜中月,水中花了。”
“那我便不嫁人了,等着司玉能够看到我,这样总不会牵连家中姊妹了吧?”她轻声呢喃着,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唐延年说。
唐延年无奈摇了摇头,她是欣赏五娘子身上的这种精神的,能够这样炙热且不顾一切去喜欢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对这个对女子多加束缚的世道的反抗。
“那你就把这份喜欢藏起来吧!藏在心里,藏得越深越好。”唐延年抿唇看着她道。
语毕,窗外浮现出一阵骚乱。
唐延年推开了窗户,僧众都在奔走着,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唐延年眸光一凛,心下不禁一沉,她一直都担忧害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回过头,看向了五娘子:“你待在房间,哪儿都不要去,若有法子,务必换一身装扮,变成杂扫仆役的模样。”
“那你呢?”五娘子忧心忡忡地问。
唐延年眸光深邃:“我去看看二夫人那边,事态紧急,切不能让令萱再生事端了。”
五娘子听到令萱的名字,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跟上了唐延年:“大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唐延年侧眸,疑惑地看着她。
五娘子道:“我虽不喜欢令萱,但姐妹一场,我也不能看着她作死。”
“那行吧!”唐延年点头。
唐延年一开门,便看到春绿着急忙慌的往里跑,她惊慌道:“娘子,那伙贼人在攻打寺庙,这些和尚哪里顶得住啊!咱们想办法从后门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