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行不喜欢别人这般讳莫如深的眼神,他总觉得似乎是别人在怜悯他。
他挥了挥手,满不在乎道:“不碍事,兄台不必放在心中。”
梅寒来见他心胸豁达,心中不由得也对他亲近了几分:“宁小郎君不必客气,在下梅寒来,宁小郎君称呼在在下名讳就好。”
宁安行笑了笑,他也道:“那你也别总是一口一个宁小郎君,叫我伯寿即可。”
他们二人举杯交碰,酣畅淋漓。
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宁安行轻微蹙眉,他骨子里的侠义之心在涌动,他放下了杯盏。
“许是出了什么事,寒来兄陪我去看看?”
梅寒来点头应允,二人走下了台阶,却看到楼下的台上站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抱着琵琶,瑟瑟发抖。
一醉汉拉拽着她:“都出来唱了,还清高什么?小爷能看中你,让你回去做个小妾,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那女子抬头,面露愁容,双目犹如泣露含珠,让人望之生怜。
梅寒来看到她的脸就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神色变得焦灼起来,起身就准备下去,瞬息之间,一阵风拂起了他的衣摆,他看到宁安行已经先他一步冲了下去。
宁安行看着那醉汉,他一个旋身,一脚踹了上去。
“狗东西,在小爷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欺负人。”宁安行痛斥道。
他又有些拘谨看了一眼那女子:“小娘子,这狗东西没伤着你吧?”
“奴家并无大碍,多谢小郎君相助。”那女子感激道。
她话音刚落,正好看到了跟在宁安行身后的梅寒来,她的目光一颤,挪向了旁处。
那醉汉倒在地上,指着宁安行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管本世子的闲事?”
“世子?”宁安行思索了一下,当即认出了这醉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