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公主的眼睛一亮,嘴上却依旧刻薄:“这会子还不说,是想让本公主求你吗?”
“臣女不敢。”段锦谨小慎微的低下了头,她轻声道,“臣女听闻,圣上近来心忧灾民,又挂念太子,臣女读书时曾听过仁宗福康公主的事迹,仁宗患病,富康公主素衣脱簪,对月祈祷。公主不妨效仿,对月陈述己过,越是无心的越好,必得让圣上感受到您的悔过之意,届时,圣上自会解了您的禁足。”
灵华公主思量了一番,她笑道:“这还不简单,父皇最疼爱的人就是母妃了,让母妃将他引去就好,本公主定会让父皇感念到我的诚心。”
“谁都可以,不能是柔贵妃娘娘。”段锦低声道。
“放肆!”灵华公主大怒,一巴掌打在了段锦的脸上,“你竟敢侮辱我母妃。”
段锦捂住自己了脸,眼泪就要倾泻而出,但她生生的忍住了。
段锦惶恐地摇头:“殿下恕罪,臣女岂敢折辱贵妃娘娘,只是,若是由贵妃娘娘出面,难以让圣上相信公主所言是真的,难免引起圣上怀疑。”
一直没有吱声的柔贵妃这才扶起了段锦,故作斥责灵华公主的模样:“你看你,又行事这般冲动,伤着了段娘子可如何是好。”
她又满脸慈悲的扶起了段锦,伸手用帕子轻拭了一下她的伤口,柔声问道:“还疼不?”
段锦连忙摇头,诚惶诚恐道:“是臣女不曾说清楚原委,公主责罚臣女也是应该的。”
她不等贵人们询问,连声解释:“臣女以为,最好是找一个和贵妃娘娘不睦之人,引着圣上到御花园。”
“皇后?”柔贵妃下意识道,她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皇后为人严谨,何况她与本宫不睦,自然不会站在本宫这边。”
“其他的嫔妃呢?”段锦提示柔贵妃,她轻轻笑了笑,“娘娘都无须自己出马,您只需要传个消息出去,您与圣上是月下起舞弄影定情,定会有一些年轻的嫔妃羡慕您的盛宠,借此想要谋夺君心,届时,就算圣上有怀疑,也怀疑不到您的头上,毕竟,谁会喜欢找个对手出来利用年轻的自己呢?”
“是啊!执棋之人,不必入局,只需搅弄风云足矣。”柔贵妃欣赏地看了一眼段锦,她很是欣慰对灵华公主道,“有段娘子在你身边,本宫很是放心。”
紧接着,柔贵妃对着她的掌事姑姑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姑姑就出去了,柔贵妃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传出消息的当天夜晚,入宫三年,但君恩却聊胜于无的瑛贵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瑛贵人是清舒的庶姐,清舒姓严,父亲是朝中的左都御史,已是两朝元老。严大人今年已经是花甲之年了,因此,清舒也算是老来女,一向都是万般宠爱的。唐延年初入京时,清舒也是灵华公主身边率先与她为难之人。
瑛贵人的生母是严大人的侍妾,因瑛贵人入宫,这才给了个姨娘的名号,她也格外希望自己能够得宠,借此能让母亲在家中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