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天。
三个月……也或许没有三个月,谁知道呢?
我每天都在墙上刻下一道线,这里好像是没有时间的地方,但好在田忠有个表,他老婆送给他的表。
这个表可以看时间,我勉强能搞清楚时间过了多久。
但我也不确定,我能一直搞清楚。
有一天我就想了很久,我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划线,太郎说我划了,但二郎说没有,田忠也说没有。
后来我还是划了,多一天少一天,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只是车厢里更乱了。
……
第一百天。
这算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不知道。
反正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百天了,我算过数,正好一百道杆,反正就这样吧。
那些人都疯了,前几天有一群疯子把车上座椅的椅套和棉花全部拆下来,堆在一个车厢里,然后把一个人给活活烧死了,他们觉得这样做就能引起列车工作人员的注意了。
再不然,把这个破车烧烂烧坏也行。
可那个人被烧死了,车厢也确实着了大火,整列车厢中都布满了浓烟我连着咳嗽了好几天,咳得肺都快要被咳出来了,但我们却都没死。
按理说,在这种封闭空间,这种级别的浓烟,我们应该都会被窒息而死才对。
可我们谁都没死,除了被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