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那晚宁雪琴的话,他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一块万年寒冰,滋滋地往外散发着寒气。
“陆队,来,我敬您。”队友端着酒杯,手举在半空,还在笑呵呵地跟他说话。
旁边的队友推了推他的胳膊。
陆屿臣倏然回过神,举起酒杯,机械地将酒灌进喉咙。
白酒的辛辣化作苦涩,一路从喉咙蹿到了心脏。
司洛那边已经跟靳昭吃完饭,两个人前后脚往外走。
陆屿臣被队友围绕着,一个个都来跟他喝。
等他再转头,看到司洛已经不在饭店,他忽然再也没法骗自己,什么男人的尊严,在被心爱的女人欺骗时,被践踏得稀碎。
他愤怒地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追出后,刚好见到司洛坐上公交车的身影。
他的吉普车就停在路边,顾不上喝过酒,他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
公交车是开往空总大院的。
是回陆家的方向。
陆屿臣的吉普车也往家里开。
他的车比公交快,自然比司洛先到家。
家里没人,张婶和陆耀都不在。
陆屿臣进了客厅,脸色冰冷得可怕,走到沙发边坐下,时不时视线愤怒地盯一眼手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