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翔嘴角微微上扬,“现在是法制社会,付出了劳动力,自然是要得到相应的劳动报酬的。”
听到李辉翔这话,蓉姐若有所思,她朝李辉翔微微一笑,“也是,付出了劳动力,要是没有获得报酬,可以告。只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哈,告了没用呢?这么大一个企业,岂会没有一点人脉关系啥的?”
“他有归他有。”李辉翔接连轻笑了两声,然后道:“我也不相信他们那些人脉关系,会为了他们让自己的工作,或是某种生涯留下不好的污点。我更不相信,那些人会允许他们因为这么点钱,连累他们惹下一身骚。”
蓉姐不死心,即便她听明白了李辉翔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似乎......李辉翔不直接说出‘要去告’或是要怎么样,她就不会罢休一般,“我都说是万一咯。”
“如果有这样的万一,那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万一出现。”
“比如呢?”
李辉翔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透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的神秘。
“蓉姐,你是了解我和学来师兄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关系的。”
闻言,蓉姐眼中露出了疑惑,让她疑惑的是,这种时候,李辉翔为什么提到‘学来两口子’?
她虽然疑惑,但还是朝李辉翔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
李辉翔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们两口子都当了经理,只不过......萍姐刚当上经理不到一个月,就检查出患有子宫肌瘤,那段时间,学来师兄可是‘压力山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蓉姐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清楚。”蓉姐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李辉翔,李辉翔笑了笑,然后道:“当时,她入院之前,公司领导和她说,她是公司管理层,病假和普通员工是有区别的,公司的各种规定,对于管理层和普通员工也会有一定的区别。据学来师兄所说,萍姐刚入院的时候,有公司领导承诺说,如果病情严重,他们可以向公司支钱,也会保留萍姐的职位,然而结果呢?”
蓉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显然没有料到李辉翔会拿这件事来说事,此时此刻,她已经开始反应了过来。她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萍姐已经离职了吧,听说手术之后,就回老家养病去了。”
“是啊。”李辉翔挑了下眉,继续说道:“整个子宫全部都切了,跟人家说可以支钱,保留职位?”
李辉翔不屑冷笑了一声,才又继续说道:“话说得漂亮啊,事做得......真tm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压着人家几十万不给,不给人家预支不说,连人家的基本工资也不发,理由是:‘生病住院,不扣你工资就不错了,没干活自然也不会有工资。’人家还没进手术室,就被取消了经理职位,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到现在,该结给人家的提成,也一分没结啊。”
“关系再好,这也是别人的事,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李辉翔不置可否,缓缓道:“当时学来师兄和我发牢骚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告,萍姐看病要花钱,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钱,给自己老婆看病用而已,为什么要忍着。他说,告了也没用,他没有证据。从那时候起,所有和公司有关的,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自己的,我都留了证据,我也遇到过和学来师兄一样的遭遇,我明白他当时的感受。领导跟你说遇到困难可以支钱,等你真开了口,公司规定就摆出来了,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但我不是学来师兄,我连跟我自己我都不妥协,何况是我以外的人和企业?如果蓉姐你说的万一出现了,别忘了,我是孤家寡人,他们却都有家有室,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很多羽翼,羽翼太多,代表牵绊也就越多,软肋太多,随便搓到哪一点,他们都得疼。”
听到这话,蓉姐沉默了好一会,期间,李辉翔电话响了,是伍洋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