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问:“今天干嘛了?”
她这会儿心情不是太好,也没心思跟他辩嘴皮子,随便含糊了几句,而后就将问题抛给了他:“你呢?”
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只是不想说话。
路阔单手扣着酒杯口,缓步踱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回道:“跟周祈年他们打了一天高尔夫。”
他今天刚到家,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就被周祈年夺命连环call给叫走了。
他们公司最近跟国外一家融资公司有业务往来,那边的考察团最近在国内,一帮子老外喜欢打高尔夫。
虽说他们这帮人从小都是全能培养,什么高端活动都能上手点,但周祈年这厮自小学什么都是半吊子,没一个能正经拿出手的,于是就喊他去救个场子。
抡一天杆儿,脖子没好,胳膊也快废了。
最后结束时,一老外的秘书还姿态妖娆地往他兜里塞了张房卡,夸赞道:“你挥杆的模样真性感,我相信在床上你一定也一样性感。”
要不是顾及着周祈年那破业务,他当时就想丢杆儿走了。
“哦。”她低低应了声,也没再问。
路阔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圆润的冰块在杯壁上滑动,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又想了个话茬:“明天几点去接你们?”
那边沉吟了片刻,回:“七点吧,在家吃个晚饭。”
他回:“好。”
又静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路阔。”
他扣着杯子的手顿了顿。
很奇怪,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特殊,但不知为何,从她口中叫出来好听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