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表,步履未停,继续往门口走,拿出手机看了眼。
老太太。
他在玄关处顿下步子,细细想了一下最近应该没干什么触老太太霉头的事儿,才放心地接了起来。
嘴角刚扬起吊儿郎当的弧度,老太太那头就忽然传来很严肃的一声:“你在哪呢?”
老太太平时虽说喜欢戳着一阳指训话,但鲜少这般严肃。
他愣了愣,但还是笑着道了声:“怎么着?几日没见,您想我了?”
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出去,手刚把门推上,就听老太太重重叹了声,沉声质问:“孩子是怎么回事?”
语气十分笃定,没有丝毫的犹疑与不确定。
“嗒”的一声,他前行的步子瞬间定在了原地,嘴角的弧度也一瞬间敛去。
须臾,他才扯了扯嘴角,戴着几分薄笑,故作不明所以地反问:“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一声反问,彻底将他心里那丝侥幸尽数绞杀。
整个心脏都跟着沉了几分,脑海一一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细节,他明明处理得很好,怎么可能忽然露馅。
老太太这会儿在陵园,今日是来祭拜一位昔日老友。
站在墓碑前,回首看了看下方隔了几排的烈士墓。
虽说她也有好些年没见着褚云降了,但那姑娘的长相实在是好认,她一眼就瞧见了。
接着,又看了看被她牵着的小男孩,估摸着也就三四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