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过全校学生投票,那一套最好看的校服成功从一众丑丑的校服里脱颖而出。
当老师宣布这个好消息的时候,看着全班欢呼雀跃的模样,在在忍不住想。
学校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做那一套纯白带紫的,只是怕学生反对,才故意多弄了几套更丑的混进来。
这样有了对比,大家对于自己选择的校服肯定会更加接受良好。
不得不说,在在猜中了事实。
不过即便被看透了小心思,学校也不会更改要统一校服的事。
“茵茵,给。”
在在拿了六块钱递给负责收钱的刘茵茵。
这是校服钱,一套校服三块钱,一个季度学校会发放两套,所以收六块。
“好,你穿什么尺寸的?”刘茵茵收下钱,顺嘴问道。
她除了收钱,还得记录下所有同班同学的衣服尺寸,学校才好拿去给学生们订制衣服。
“……最小码吧。”在在说。
她感觉即便是最小码,穿在她身上可能也会显得有些大了,不过没关系,不合身能拿回家叫奶奶给帮忙改。
校服定制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内,他们还能尽情地穿自己的衣服上学,倒也不着急去关心这件事的进度。
在在现在比较关心另一件事。
——要不要卖画?
是的,从她得奖之后,她的那一副《界限》就有好些人来询问,表示有意购买那一幅画。
一个个价格开得都颇高,最高那位甚至愿意出五百块买下她的画。
说真的,这个价格在在心动了,但是她又有些舍不得。
毕竟是自己第一副得奖的作品呢,想留着摆在家里当纪念。
这种事在在自觉自己一个孩子没办法做决定,所以在从林教授口中知道这件事后,她没有立马给出答案,而是准备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特别是询问一下父母的意见。
“那在在觉得那五百块钱更重要,还是你的画更重要呢?”
听了女儿诉说的小烦恼,宁远行没有直接给她做决定,而是反问她的意思。
在在认真想了想,犹犹豫豫地小声说:“我舍不得卖。”
五百块钱对于她一个没有任何经济能力的孩子而言,确实很多,但是相比起来,在在还是觉得那一幅画对她的意义更加重大。
不是什么那是她第一副得奖作品之类的理由,而是那一幅画,实际上代表了她在非人物画像上的创作突破,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一幅画。
“那就不卖,不就五百块吗?跟大伯说,大伯直接给你当零花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顾衡对着小侄女豪气地说,他甚至还做势掏钱,当真准备给小侄女五百块当零花。
还好被在在及时给拦住了。
“不用了大伯,我还有零花钱的。”
看见顾衡回来了,在在突然想起自己给他买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忙噔噔噔地跑上楼,过了一会儿又噔噔噔地下来,将一个扎了漂亮彩带的长条形小盒子赠送给顾衡。
“大伯,这个是我拿这次的比赛奖金给您买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礼物?”
顾衡一听见小侄女居然给他买了礼物,顿时惊喜不已地接过盒子,在询问过在在的意见后,当场将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钢笔。
这是国内最有名的一个牌子的钢笔,仅仅这一支,价格就比其他礼物都贵了。
但还是比不上顾衡日常用得那些昂贵。
可在他看来,贵重的不是礼物本身,而是小侄女的那份心意。
“谢谢崽崽,我很喜欢。”
俊朗的眉眼柔和下来,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顾衡毫不犹豫地取出盒子里的笔,替换了自己胸前口袋上别着的那一支,还仔细调整了一下他它的位置:“崽崽很有眼光,这支笔真好看。”
“嘻嘻……大伯喜欢就好。”
送出去的礼物得到别人的喜欢,在在也很高兴。
顾衡今天出差刚刚回来,被宁奶奶留在宁家吃了一顿饭才离开。
宁家其实有他的房间,就是宁奶奶隔壁的那一间。
他回来后宁奶奶特意找人来家里把那间房好好装修了一下,就等着他来住。
只是顾衡工作太忙,很多事还是在他之前购买的那个家里处理比较方便,所以极少留宿宁家。
此时,坐在回去的车上。
顾衡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没有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同?”
虽然缺少了主语,但是助理先生还是很快听出老板是在问他自己有什么不同。
几乎都不用再仔细观察,他就说出一件自己一早发现的事。
“您新买的钢笔很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