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枫推开门进去也没料到入眼的这副艳丽的场景,楚河因为多日在床,这下突然起来也忘记自己只着单衣,并且衣衫不整,领口大开,一头长发也是凌乱的披着。这副模样对沈子枫来说也是相当诱人了。沈子枫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转过身,“还没洗漱的话我待会再来。”
闻言,楚河不解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单衣非常单薄,里面苍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饶是楚河对这副香艳的场面都不禁悸动,更别说突然进来的沈子枫了。
楚河看了看床旁,这并没有她的外衣,心一横,一屁股又躺回了床上。“那个……宁呆儿那丫头哪去了,我这一起来就不见人。”沈子枫听到楚河如此说道,便知道她已经打理好,端着手上的粥缓步进来。
离的近了些楚河才看清沈子枫耳根的嫣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领口,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宁呆儿打断,三人的的流连的目光变的有些微妙。
宁呆儿尴尬的从身后拿出拐杖,悻悻道:“主子,我去柴房选了根上好的桦树给你做了个拐杖,这样你就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本应该热泪盈眶的楚河在看到拐杖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歪歪扭扭玩意是啥?但为了保护宁呆儿这颗脆弱的心,楚河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不在,真的是累了你了。”
沈子枫无奈的摇摇头,将端来的粥递给宁呆儿,“她还未洗漱,待会你服侍洗漱完后再让她喝吧。”楚河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透过衣物她看到宁呆儿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绯红。
如今出了这么多事,倒是让她差点忘了这档子事,楚河寻思应该趁着这段时间空闲偷偷撮合撮合他俩。等她处理完手上的事再亲手许给宁呆儿一桩婚姻,也算是对离开的宁巧一个交代。
沈子枫离开后,楚河撑着从床上起来,笑似的看着宁呆儿,“这几年可有心生欢喜的人?”
宁呆儿手上的动作一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主子大事未成,怎会去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身外之事。”她将情绪藏的极好,纵是有千般不悦,万千思绪,她宁呆儿也要埋藏于心底。这份情她不能动,也动不得。
楚河听着她波澜不起的话语。思索着应是初次,羞于表达才这般说。既然已经是迟早的事,楚河也就不戏弄她了,慢吞吞的起来洗漱用膳,期间还不忘恢复常态将宁呆儿的做拐杖的手艺好好嘲笑了一番。
见楚河脸色恢复的差不多,宁呆儿才舒了口气。应该是百里荒烬给主子服了什么,才可以用这么短的时间痊愈这伤吧。
“这几日谢绝任何拜访,我不见人。若那些皇子来的话就说我伤势还未痊愈,不方便接见各位。”楚河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将碗搁下后又道:“这几日你派人去密切的盯着楚皇的动作,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回来禀报。还有,派人去调查一下那日行刺的人是哪路人马。”
“是。”宁呆儿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性,但经历了这么多,她的行事风格越来越不一样了,多了份果断。和南疆的陆淮安,越来越像了。
而此刻宫里的那位太子可是为了刺杀楚河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楚河的命如此之大,还能活下来。明明那日他随刺杀的人一起去时可亲眼看到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而且也没了气息。怎么还能活下来呢!
“太子您别着急,来日方长,这次刺杀不成还有下次。槐坊的那批杀手我已经给了足够的封口费给他们让他们立马离开大楚,这次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败露的!”身边的谋士一脸精明的同他道。
“败露是不会败露,只是这楚河一日在大楚,我这心就一日不安。父皇这些年如此挑选,我好不容易坐上这太子之位,总不能让这楚河给抢了去。更何况父皇这几年犹犹豫豫,迟迟不让位,让我心更是无法安定。”塌上的扶手留下几排深深的指甲印,太子清秀的面容因愤怒扭曲的不成样。他自是知道这次刺杀失败,便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动手了,一旦事情败露,就算楚皇也护不了他。可这楚河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得安心,就算登基了也恐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