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周建修见女儿坐在客厅里看体育频道有关滑雪赛事看得入迷,他心中忽然十分愧疚,便秘密开始准备滑雪世界的项目,为的就是给周茵一个惊喜。
怎料,惊喜不成,周茵不愿继续留在B市,回了美国。
“茵儿,喜欢这个滑雪世界吗?”周建修就跟讨糖吃的小孩子似的,想从女儿嘴里讨一句好。
可周茵这会儿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听周建修说话,她手指紧紧搅着床单,怕自己开口就露出马脚。
于是敷衍着:“还可以,下次打算再去玩玩。”
周建修说:“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尽管说,爸爸马上让人重新规划,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
“唔!”周茵到底没忍住,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
周建修问:“怎么了?”
周茵说:“爸!司一闻咬我!”
周建修:“?”
身为过来人的老丈人心想:他是不是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周茵顺势破脏水:“他说你的滑雪世界一点不好玩!爸!你快教育教育他!”
正被某人揪住头发的司一闻:“?”
周建修说:“这样啊,那你把电话给一闻吧。”
司一闻被迫接起老丈人的电话,直起身子跪在周茵两腿间。
周茵顺势想逃,但被司一闻单手掐住大腿根,无处可逃。
电话接起,司一闻面不改色喊了一声:“爸。”
周建修道:“你带茵儿去的滑雪场啊?她喜欢吗?”
司一闻说:“喜欢。”
周建修松一口气:“那就好。对了,你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让爸费心了。”
周建修轻叹一口气,颇有点过来人的经验道:“年轻人,咳……还是要注意点身体。”
“会注意的。”
电话挂断,司一闻将手机直接关机。
接着,周茵身子一凉,再无处可躲。
表白过后的周茵觉得自己和司一闻之间的相处怪怪的。
明明两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做着同样亲密的事情,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处于下方,十分被动。
司一闻喊她,她会故意装作听不见,或者久久不回应,主要的原因就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晚上也夜深人静时,周茵忽然又醒过来,看着身边这个熟悉的人,忽然又觉得好陌生。
原来表白就是这种感觉吗?
并没有觉得欣喜若狂,反倒越来越患得患失。
让对方知道了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好像连最简单的朋友都做不成那般,特别尴尬和惆怅。
周茵好想穿越回到下午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让你胡说八道!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这种情绪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缓解,一直到第二天夫妻两个人去了GIBANG杂志的顶级录音棚拍内页大片时,她还是会下意识会躲避司一闻的视线。
期间周茵倒是联系了一下闺蜜辛咛,得知辛咛已经平安落地阿姆斯特丹后也放心了许多。她想跟辛咛说自己多嘴跟司一闻告白的事情,却又觉得这种蠢事实在不值一提。
辛咛倒是问周茵:“商之尧还有联系你吗?”
周茵说没有。
辛咛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到了挪威之后跟你联系,祈祷能够见到北极光!”
周茵让辛咛一个人千万要小心,不过辛咛觉得周茵的担心纯属多余。
司一闻最近一段时间倒也忙,抽空来和周茵一起拍杂志照片时还拿着手机在办公。男人身上的气息冷然,给他化妆的造型师大气不敢出。
化妆间里夫妻二人各坐一边,几位造型师和化妆师围着两人团团转。
倒是面对周茵的时候,化妆师嘴里的彩虹屁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茵茵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真的太好了吧!”
“眼睛好大呀!睫毛好长,我都不用贴假睫毛了吧?”
“野生眉简直绝了!”
这位化妆师在业内十分有名,周茵偶尔出席一些活动的时候都是这位化妆师经手,所以倒也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