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掌教上学啦
坠饰里的画不是什么常见的肖像画,而是几道红色的鬼画符,红色的笔画东一笔西一笔,看上去杂乱无序,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这是聚阴符,项链上的黑色是血侵蚀成的,戴着它的上任主人应该是死于非命,一个老旧物件,沾过人血,又画着聚阴符,你戴着它能活到现在,不是命大是什么。”
楚玥拆开坠饰把聚阴符拿出来,然后将项链还给魏钊:“买这样的东西做饰品,你们城里人还真会玩。”
魏钊脸色微变,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要了,如果让他知道项链里的涂鸦是什么意思,那他打死都不会买的,也更不会戴着。
听到楚玥的调侃,魏钊苦笑:“买的时候我也问过,店主说这是平安符,还说他查过这件旧物的历史,上一任的主人一生平顺呢。”
说到这里魏钊也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他前些日子觉得无聊,被朋友引荐着进了一个旧物收集群,群里都是些寻求刺激的二代。
普通的游戏大家玩着没意思,便想出了收集旧物的游戏,参与者要寻到有历史的旧物,还要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这些东西。
虽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旧物不知道经过什么人的手,说不准其实根本就是死人的遗物什么的,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但是这游戏玩的就是大胆刺激,魏钊不想被人嘲笑,便跟着一起入了。
但在购买的时候,魏钊还是留了心,仔细打听过旧物历史,倒也不是他害怕,纯粹是觉得沾血的东西恶心,没想到挑来捡去,买来的还是有问题的东西。
“那大师,现在要怎么处理啊,你说的那个什么魇术还有傀儡什么的……”
魏钊瞥了桌子上的项链一眼紧张追问,这些东西听起来就阴森森的,如今知道了缘由,魏钊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
“已经好了。”
楚玥将聚阴符叠起来收进小包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别的同行画符,想要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和她的符有什么不一样。
“啊?”魏钊有些懵,迟疑地道:“好了,就这样就好了,大师,那不用做法,或者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怎么样怎么样的……”
困扰了他多天的事情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魏钊感觉不能置信。
楚玥看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的,你是因为这张聚阴符才会被缠住,我拿走了聚阴符,自然是没事了,怎么了,你想赖账?”
魏钊总觉得刚才还和善出尘的楚玥眼神变得有点可怕,像是他说出赖账后,就会遭遇比见鬼还可怕的事情。
魏钊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太敢相信,你不知道,那个……那个……黑影……它……好可怕……”
魏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每一次黑影出现的时候,他都像是被扯进了无尽深渊,仿佛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下一秒就会被黑影撕碎吞噬。
楚玥懂了,她重新把聚阴符拿出来贴在了项链上:“你是需要点仪式感,想让对方亲口跟你告别是不是?”
眼见身边气温猛地降低,如同空调直吹,项链上红色的聚阴符越发暗沉,甚至渗出干涸的血渍,魏钊满面惊恐连连摇头:“大师,二维码二维码,我现在就付款!”
掏出手机的时候楚玥还有点遗憾:“一万块谢谢,售后服务你真的不需要了?”
“不需要,不需要,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魏钊干脆利索地转了一万块,闻言连连摇头,他要这种售后服务干什么,他对见鬼一点兴趣都没有。
临走之前,魏钊还求了一张平安符,最近他真是被搞出心理阴影了,不从大师这里买张平安符,他夜里都睡不安稳。
收益了一万多块楚玥也很高兴,不过像魏钊这样的单子并不是每天都能碰到,楚玥遇见的大部分还都是看相算卦,问一些无聊琐事,赚不到什么钱的小单子。
魏钊买单的咖啡还剩半壶,楚玥不想浪费,干脆坐在那里玩手机,打算把剩下的半壶咖啡全都喝完。
掏出手机登陆了豆音账号,看了两眼又切换了微博账号,楚玥遗憾地发现关注自己的寥寥无几,也没有多少人咨询她单子的事,甚至还有人以为她是旅游景点的账号,问她玄都观是什么地方的旅游景点。
楚玥失望地退出登录,微信里朱细细的头像却顶了上来。
“楚玥姐,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说吧。”
“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说玄学师什么的吗,我就想你卖的有静心符咒,那有没有平安驱邪什么的符咒啊。”
“有,不过价格高一些,怎么了,是你遇到无法解决的棘手事件了?”
朱细细的对话框一直出现输入字样,好一会儿才发送了一大段话。
“楚玥姐,是我室友的亲戚遇到了事,也是我室友想到这一茬,让我帮忙问你的,我室友的表姐遇到点事,天天跟中邪了似得,两眼发直喃喃自语,还吃头发,家里人都愁坏了,送去医院也查不出问题,医生说怕不是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但我室友说她表姐性格很开朗,家里吃喝不愁,工作也不错,还有稳定的男朋友,最近也一直好好上班,根本没有受到刺激的机会,家里人也不愿意把她表姐送进精神病院,最关键的是,大家都觉得她表姐状态不像是精神病,所以都怀疑她是不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
“明白了,她这种情况比较复杂,只买符咒恐怕没什么效果,可能需要过去确认一下。”楚玥简单解释。
朱细细头像闪烁了两下,接着拨通了语音通话,楚玥接通了以后,一个略有些激动的女声感激地道:“楚玥姐,谢谢你,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楚玥看了看时间:“这周末吧。”
回到寝室的时候,三名室友的情绪都很激动,瞧见楚玥回来了,两名英语系的女生红了脸住了嘴,眼底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怀疑。
舞蹈系的那名女生就直白多了,仰着下巴问楚玥,眼底是高高在上的鄙夷:“沫沫的钻石耳扣丢了,你知道在哪吗?”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楚玥疑惑道:“你们是要问卦吗?”
舞蹈系那名女生噎了一下,气急败坏地道:“你搞什么封建迷信啊,昨天下午我们三个都出去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寝室,沫沫的钻石耳扣就放在桌子上,咱们寝室就只有你买不起这么好的首饰,除了你因为眼馋拿了耳扣还能有谁,我们是看在同寝室的份上才先问你的,难道你还等着我们问警察,你想留案底吗?”
楚玥的脸色瞬间就冷下来了,没有人喜欢被责问定性,更没有喜欢被随便冤枉,她当即就道:“如果我证明了不是我偷的,你道歉吗?”
“开什么玩笑。”舞蹈系的女生没想到楚玥这么刚,只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也变了脸色,指着楚玥骂道:“你别虚张声势了,不是你还有谁,说不定你就是看沫沫家境好比你有钱,你心里扭曲嫉妒,才故意拿她的耳扣的。”
楚玥冷笑,逼问对方:“我就问,你道歉吗?”
她个子高挑气势又足,站在那舞蹈系女生面前,就是十足的压迫,尤其是她的眼神,又清又冷,冷着脸盯着人的时候,胆子稍微小一点的就怵的慌。
旁边两个英语系的女生都有点害怕了,扯着舞蹈系的女生,尤其是那个沫沫连连说:“算了算了,一个钻石耳扣而已,大不了我再让妈妈给我买一对,更何况只是丢了,不能确定就是楚玥拿的,万一是想错了呢。”
舞蹈系女生气愤不已,恼火地盯着沫沫:“我在替你说话哎,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