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包装就知道是特定的，老爷子心里舒服了些，道：“不要以为给我礼物，就能蒙混过关。”

秦熠坐下来，道：“你来说说，她都骂了你什么？胆子这么肥！”

不说骂什么还好，一说老爷子就火大。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就没给人这样骂过。恨声道：“我说她一句，她就给我来了个千字骂文。骆宾王都没她这么狠！《讨武曌檄》也才两百字。”

秦熠嘴角抽了抽：“所以她骂了什么？”

“我还重复给你听？怕气不死我。她说她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威胁我不要得罪医生，尤其是中医，触认错反弹。骂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说我喜欢宅斗，别人养儿防老，我养孩子就是这了坑他们，坑完儿子坑孙子，连曾孙都不放过。说什么，我不要柏林她要。还说了很多，就差骂我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了。气死我了。”

秦熠嘴角抽了抽，莫名想笑，“她为什么说不向恶势力低头？”

老爷子不自然地道：“我让她不要仗着你的势，为所欲为，打人陈力给你惹事儿。就这一句，她就跟开了机关枪似的，叭叭个不停。”

秦熠面不改色，道：“陈广升今天派人砸了她的诊所……”

老爷子愣了愣，就说怎么这么大火气！冷哼：“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人砸的，她敢打陈力就该知道后果。”

秦熠道：“她当时不在场。诊所在东湖三里，那十多个混混给东湖二三四里共近千名街坊群殴。她到的时候，人已经给打到奄奄一息了，开去的两辆面包车给砸成废铁。还是她叫的救护车。”

老爷子：“……”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秦熠：“街坊不但主动出手帮助她，还告诉她如果警察要治她的罪，就让警察来抓他们。不但二三四里的街坊愿意帮她，整个东湖区的人都自动认自己参与了斗殴，治罪的话，得准备大点的监狱……”

秦熠瞥了眼震惊的老爷子，轻飘飘地道：“据他们的街道办说，也不是很多，不到十万……”

秦老爷子：“……”

“……换成我大概出一千万，也做不到让那么多人毫不犹豫帮我。这就是她爸和她积累下的功德，实打实的恩情，东湖区的人把她当成定海神针。我们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她除了没钱，啥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