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玄带着妻儿搬去了京都,主要因为庄绾亲人的坟都在京都,庄绾又在京都长大,谢谦也在京都定居,谢家也渐渐把生意挪到了京都。
曲佑天因为方蓝的死,对曲家是有怨的,所以也住在了在京都,只是他呆的时间短,大周和北燕虽然平息了,但大周如今在休整,为防止他国趁机侵犯,他主动朝皇帝请旨,带军回防了,谁都知道,他要用忙碌麻痹自己,但是无人能劝服。
总之,所有亲人和友人都在京都,所以霍时玄和庄绾他们也去了京都,离开扬州之前,霍时玄带着妻儿去看了霍勇。
物是人非,霍勇应该是被病痛折磨了许久,消瘦单薄的身子似是一阵风就能刮走,脸上布满苍老的褶皱,已看不出当年的犀利精明,眼皮都耷拉下来了。
霍勇没想到他们会来看他,激动的难以自持,他非常喜欢三个孩子,抱着柏安和两个小的爱不释手,一时抱抱这个,一时抱抱那个。
两个小的嫌他身上药味太重,不愿在他怀里待着,扭着身子委屈巴巴的看庄绾,扁着嘴就要哭。
庄绾和霍时玄一人抱过一个,两个小家伙各自搂着他们的脖子,还委屈的在爹娘身上蹭蹭鼻子,似乎还在嫌弃那股怪怪的药味。
见老爷子面露萎靡和颓然,庄绾给柏安一个眼神,柏安便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怀里,喊他爷爷,还给他送了见面礼。
霍勇高兴的直落泪,让陈严去把自己私藏的玩意全都拿出来塞给三个孩子,狼毫笔,端砚、青花笔洗,还有一盒子的名贵玉石。
庄绾觉得贵重不愿意收,霍勇使劲塞,恨不能把自己都塞柏安怀里,霍时玄是来找霍勇说事的,不想待太久,便把怀里的孩子递给蒲妈妈,让庄绾他们先出去等着。
等屋中只剩父子两人,霍时玄直接开口道:“我准备把我娘的坟迁到京都去”
霍勇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想到霍时玄过来可能有事,但是没想到是这事,几乎下意识拒绝。
“不行!她是我夫人,应当同我在一起,你把她迁走是何道理?”
霍时玄冷哼,“夫人?自宋闵玉进门,你何时把她当过夫人,她生前,跟着你吃尽苦头,死了你还想禁锢住她,做梦!”
两人已经断了父子关系,他实在没耐心跟他浪费时间,让妻儿进来看他,让儿子喊一声爷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只是过来通知你一声,愿意与你同葬的女人多的是,我却只有一个娘,当年若非我拼命拦着,我娘现在也不在你霍家的坟,当时你想给宋闵玉留位,你把她葬里面就是,我娘我得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