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彦!”
周大柱歇斯底里的吼着他的名字,“你一定要将我们家斩尽杀绝吗?”
“这是你自作自受的。”
周容彦在他身上从未感受到半点父爱,自他懂事起,他就是家里的奴隶,也是他们欺负打骂的出气筒。
他十六岁之前没过几天好日子,直到入伍当兵,他才终于摆脱这一家人,过上他喜欢的生活。
他对这家人没任何亲情可言,对他们只有厌恶,他原本想迟点再处理,想找机会调查下亲生父母的消息,可计划不如变化快。
现在与季落结婚了,他不想她被周家人欺负,不愿带她进周家的大门,正好战友们再次过来了,就趁这个机会处理了这一窝子极品垃圾。
焦芳他们一路谩骂诅咒,周容彦都当做听不到,等公安同志将人押着离开后,他才反问之前开口的三叔公,“三叔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三叔公一张枯树皮般的老脸扯了扯,“不管事情怎样,他们终究将你养大了,就算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何必做的这么绝?”
周容彦听着笑了下,没跟他理论争辩,只说了句:“三叔公,若有一天你的孙子或曾孙被仇人偷走拐走,拿他当出气筒报复往死里欺负,你若能原谅仇人,还能感恩戴德,感谢他虐待你的后代,我定帮你申请一面大圣人锦旗。”
三叔公被他怼得面色难看,见队里邻居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一张老脸挂不住,拉着脸对自家人道:“回去。”
一窝垃圾,只剩下周美美了,周容彦没再管她。
周美美性格脾气都随了焦芳,又被他们宠得不成样,好吃懒做又尖酸刻薄,村里人没几个喜欢她的,周家的旁支亲戚都不管她,队里邻居更不会理会她了。
事情办完了,周容彦邀请了村干部及家属,还有队里几位年纪大的长辈去县城国营饭店吃饭,同辈就只请了陈志峰和大队长的儿女。
国营饭店接待室里摆了两桌,季落在柜台点了两桌菜,五荤两素两凉菜一汤,十个菜,每桌上了两瓶酒,还给大家各安排了一瓶豆奶,点完这些又匆匆去国营商店买了些瓜子花生和蜜饯糖果来。
平时这么铺张肯定会有人说道,但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又有从省城远道而来的领导贵客,她准备丰盛些是应该的。
见季落在忙前忙后,对长辈很有礼貌,表现得很大气,许光磊低声问着:“容彦,之前没来得及问你,怎么突然结婚?弟妹这边是什么情况?”
彭劲松脑袋也凑了过来,明显也很好奇季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