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站在二楼,见隔壁邻居全出来了,慌得不行,大声回答:“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你们。”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微胖的男人是林家最受器重的长子林世承,只是他比初见时瘦了很多,以至于她一直没想起来。
至于如今站在门口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不过他们能轻松进入大院,这自然也都是高干子弟了,文瑜这下悔得肠子都青了,整个人慌得不行。
“那你说的是谁?”
林世宗冷声质问,“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把时间地点和名字点出来。”
“林世宗,文瑜她上午是犯糊涂了,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昨天发烧烧坏了脑子才胡说八道,早上她说的都是莫须有的,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我们下午会带她去向季落道歉。”
廖家开门出来打圆场的是廖老夫人,她见左右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脸色难看得很,垂着眼皮道:“几位小同志,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误会,你们进屋到客厅里说吧。”
“廖奶奶,我们就不进来说了,我们今天过来一趟,就是问文瑜刚才那个问题而已。”
“我跟许光磊和任荣晏是好兄弟,我是通过他们才认识季落的,我跟季落相识已两年多了,她不仅是兄弟媳妇,也是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想来你们也听说过了,我响应改革开放政策开了个毛巾厂,这开厂的事多亏了兄弟朋友帮忙,许光磊和任荣晏两人在经济上有鼎力支持我。如今他们两个在学校里读书,林薇怀孕在身,我跟他们之间的生意来往,他们全交付给季落来跟我商谈。”
“我们上次跟她约见吃饭,是光明正大谈毛巾厂的公事,吃完饭后跟您外孙女见了一面,不过我们不认识她,连话都没跟她说上一句,可今天京大校园内却莫名其妙传出诋毁季落的谣言来,这谣言似乎还牵扯上了我们。”
“我刚给季落打了电话,她每天早出晚归在学校上课,她说最近三个月都只跟我们几个约见聚餐过两回,一次在年前,一次就是上上周,两次都是在华荣饭店。”
“季落告诉我,公安局已经调查清楚了,诋毁败坏她名声的人就是文瑜。”
“我仔细问了季落,她说跟文瑜从没有矛盾冲突,前后总共只见了四次面,加起来说过的话没超过五十句,完全想不通文瑜为什么要给她泼脏水侮辱她的名声。”
“廖奶奶,文瑜刚才虽然否认了,但我们心里有数,跟季落吃饭的男人就是我们几个,我们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这样蛇蝎心肠的败坏我们和季落的名声?”
“我还想问几句,您女儿女婿到底是怎么教育她的?她也是个干部子弟,品德怎么这么低劣?到底有没有学过思想品德这门课?”
“还有,我听说她也考了个不入流的专科,算得上是个大学生,还是个学生会干部,就她这种人品德行,是怎么当上干部的?”
被他一个年轻后生怼脸质问,廖老夫人脸色特别难看,嗓音暗沉:“她发烧烧坏了脑子,脑子糊涂不清醒做了错事,我们已经教育过她了。她现在人也清醒过来了,已意识到状态不清醒时给季落带来了大的麻烦,胡说八道还连累了你们的名声,我会带她登门致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