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是陈嬷.......”
喜鹊喜极而泣,侯爷终于来看姑娘,见他关心,忙要向他告状。
“是奴婢不懂规矩,陈嬷嬷是为了教导奴婢。”
寄云不想多生事端,打断喜鹊的话,起身见礼。
方才她膝盖上触目惊心的红肿淤伤尽落高继行眼底,见她这般委曲求全,眸底莫名暗色,“为何不敷膏药?”
他自受封武安侯,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不少,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万人也有千人。
杀的人多了,身上就自带一股肃杀之气,眼神如霜冷冽,看人时,不怒自威。
只拿眼神轻扫喜鹊,喜鹊的心跳就像是打鼓一般突突的,发怵得厉害,垂头不敢看他,缩着脖子答:“回侯爷,奴婢去漪霞院里找嬷嬷,嬷嬷说今日恰巧用完了。”
偌大个侯府,还找不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膏药?
高继行见喜鹊唯唯诺诺的模样,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不管府中的事,也不好乱了规矩,便叫她去找杨招。
“你去找杨招,他会给你。”
“是。”
喜鹊如释重负,应了声一溜烟跑出门去,着急忙慌的模样,就好像她晚一步,侯爷就要提刀砍下她脑袋。
“伤成这样,站着不疼?”高继行掀开袍子,在贵妃榻上坐下,发现寄云还站着,皱眉问。
方才他和喜鹊说话,寄云没得他命令,只得站在一旁。
见他似要发怒,这才一瘸一拐走过去,在他下首的位置坐下。
“膝盖疼得走不了?”
高继行见她虽低眉敛目,温柔顺从,却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恭谨的模样,和那晚热情妖媚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