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去了夫人院中,没说要在府中留多久。”
喜鹊去了没多久就回来,垂头丧气,一脸愧疚。
夫人院中的人嘴巴太严,她怎么问都没人透露半句。
侯爷来念云筑,却只坐一会就走,外头那些丫鬟婆子都在笑话寄云姑娘,她一时也为寄云的处境感到担忧。
寄云自己就是婢女出身,没进刺史府之前,一直在公子身边侍候,明白为人奴婢的难处。
这些天和喜鹊相处,知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小丫鬟,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做主,便笑着安慰:“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喜鹊见她客气,忙摆手:“使不得,奴婢是侍候姑娘的,做这些是应该的。”
“我没那么多规矩,你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你。”
寄云笑了笑,她在侯府势单力孤,如今武定侯态度不明,若有喜鹊作为心腹,以后行事也方便。
喜鹊年纪虽小,人却机灵,很快听出寄云的意思,忙跪下保证:“姑娘为人和善,从不打骂奴婢,奴婢既跟了姑娘,日后就是姑娘的人。”
“那日后就拜托你了,有我的好,便有你的好。”寄云点头,叫她起来。
喜鹊咧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把她方才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府里也没什么活儿需要姑娘做,奴婢寻了些针线,姑娘随便用来打发吧。”
“好。”寄云笑容有点不自然。
她女红做得不好,在公子身边那几年,没少被嬷嬷责罚。
罢了,到底是喜鹊好心,膝盖的伤也不能随意走动,横竖都是用来打发时间。
一个下午,她都在贵妃榻上绣荷包。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寄云以为是喜鹊,却听到妙仙儿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寄云妹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