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装晕吗?
这次越来越像了。
高继行漆冷的眸底翻涌着愤怒和失望。
上次装过一次,他没揭穿,便以为可以一直用这样的伎俩对付他?
他不会再上当了。
他颓然冷笑,心中某个角落堆叠起越来越深的失望。
沉默片刻,再扫过来的目光已是疏冷,裹挟杀气,紧抿的唇微张,溢出毫无情感波动的话,“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明明寄云被突然的刺疼折磨得头中嗡嗡作响,这句话却清晰地钻进她的耳中。
疼痛袭来,不知是头上的,还是心上的,直到紧咬的唇瓣荡开一股腥甜的血腥气,几近晕厥的痛楚折磨着她,她连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却知道,不能让两人的关系再这样下去。
她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若这次他生气离开,从此一走几天后才回来,她又少了接近他的机会。
从她被送进刺史府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其他的,日后再说,但她跟他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从未有过别的男人。
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寄云固执地要让他相信,支撑着站起身来,拉住他的手,露出一抹虚弱的浅笑,用了仅剩的力气柔声道:“奴婢发誓,奴婢清清白白,是侯爷的人,您.....误会奴婢了。”
脸色煞白的女子,虚弱地想证明自己,紧紧握住比自己手掌大了近乎一半的手,生怕他会甩开。
她的手......凉得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