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招心中有个疑问,有点想不明白,看向高继行:“冯邕先前只对小姑娘动手,为何这次要动云夫人?”
他动小姑娘可以理解,毕竟小姑娘的身份特殊,但为何要动云夫人?
难道侯府中有他的人,连侯爷后宅之事都打听得如此清楚,知道侯爷看重云夫人,想以云夫人要挟侯爷?
高继行看向他的漆冷眸底有些嫌弃,没打算点明。
“有活口吗?”
这次他派这么多人偷袭,不惜连大兴寺都算计在内,可见冯邕也沉不住气了。
“有倒是有,但.....都是不能说话的。”
杨招有点不敢看他,有几个没有逃脱的,虽然阻止了他们服毒自尽,但这些人都被人剪断了舌头,即便活着,也无法交代任何有用的信息。
冯邕阴险狡诈,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些是冯邕的人,但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冯邕有关。
因此除了用同样的方法回击,高继行无法上书皇帝治他的罪。
冯天禄的死,还有上次高继行派人送去的人头,已经是他给冯邕最严厉的警告,谁知冯邕还不死心。
追查父兄死亡真相屡屡受阻,眼下冯邕如此明目张胆,若说背后无人撑腰,他是不信的。
高继行扬掉手中的木屑,眼底蕴染决然冷意,总有一天,他会找出这人。
翌日,漪霞院中,崔德音彻夜未眠,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房中焦急等待。
为了确保寄云的死看起来像是意外,也为了不让高继行查到她头上,她还另外安排了两人,将车夫一起杀了,并命令将车夫伪装成担心被侯爷责罚而自杀。
然而眼看寄云就要回来,大兴寺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无论是车夫还是她另外派出去的两人,无一人送消息回来。
她彻底坐不住,招来谢嬷嬷:“你悄悄派人出去,不要惊动府中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