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几年前蔺家换了掌权人,由蔺老爷子的小儿子当了家主,掌管蔺氏所有的企业。
但蔺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有人见过他的面。
奚大哥不解:“如果这个小林先生是蔺家二房的人,他为何要说自己已经没有亲人?”
林老其实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大概是十二年前蔺家突然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蔺老头在蔺氏撤掉很多高层,即使瞒得深,但C市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也有所耳闻。
不仅如此,没多久,蔺家老二出了事,具体如何也没人知道,只说重病昏迷不醒,一家被送出了国。
这一送就再也没听到这一家的消息。
若不是这次奚大哥拿着照片过来,他也许还想不起来:“十多年前我在蔺家的宴会上见过蔺家老二的独子,和蔺老头的小儿子长得很像。本就是血缘的亲人,加上这对侄儿和小叔年纪本来也没差多少,当时很多人还都夸过。”
因为长得太过出彩,尤其是蔺老头的小儿子,年纪轻轻就觉得眉眼是这些小辈里最出彩的,又天资聪明,日后必成大器。
奚大哥:“可他好端端的回国不回蔺家,跑来接近二老做什么?”
林老表情里都是凝重:“那你可知道蔺先生十二年前也曾经消失过两年,说是去国外疗养。”
奚大哥终于捕捉到什么:“外公的意思是,十二年前可能发生了什么,蔺家二房可能不是有病去国外疗养,而是被赶出了蔺家?”
林老嗯了声:“让人跟着这个林先生,别让人发现了,他这次回来,故意接近奚家人,怕是最终目的是要针对蔺先生。”
“针对蔺先生为何要……”等奚大哥想起什么,脸色大变,“他是想对付小弟和蔺先生?”
小弟如今和蔺先生关系好,蔺先生甚至不惜跑去参加综艺……
奚大哥气得攥紧拳头,竟然敢伤害小弟?他敢!
林老:“当年发生的事,绝对不像这个林先生说的那样,如果他是因为被绑匪喂了毒才重病身体不好。以蔺老头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管不顾,甚至将二房一家赶出去这么久都不管。除非……当年出事的,是蔺先生。”
奚大哥脸色一变:“什么……可蔺先生瞧着身体不像是……”
林老:“你忘了你小弟是干嘛的了?”尤其是最近打探到的结果,外孙很多时间都是住在蔺家,以外孙的性子,不可能贸然打扰这么久,关系再好估计也不会,除非是要替蔺先生治病。
至于蔺家为何瞒着,他大概也能猜到,一旦蔺家二房有问题,小儿子又出事,对蔺氏绝对是动荡,加上蔺家老大着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奚大哥:“外公,这事还是尽快搞清楚的好,有办法联系到蔺老吗?直接问他行吗?”
林老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明天你直接问蔺先生。”
奚大哥一愣:“蔺先生?”
林老道:“这是牵扯到你小弟,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蔺老头那边还是先别告诉他,直接问蔺先生。如果事情真的像我们猜的那样,由蔺先生去问蔺老头他更容易说真话。”
毕竟他们是外人,蔺先生才是最应该知道真相也最容易得知真相的人。
明天是聂煦的婚礼,他已经从聂老头那里知道蔺家是派了蔺先生过来送礼,所以蔺先生肯定会到场。
奚大哥忍不住带了期待:“那小弟……”
林老叹息一声:“他明天不过来。”等望着奚大哥黯淡下来的眉眼,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晚有一天你小弟会看到我们的真心。”
……
第二天,宁长青和蔺珩一大早就醒了,两人吃过早饭各自忙到九点出发离开了蔺家。
蔺珩去参加聂家的婚宴,宁长青则是去第一院给戚菱送祛疤膏。
等车开到第一院旁边,宁长青将后座早就准备好的礼盒递了过去:“给聂煦的新婚贺礼。”
蔺珩接过来,低头嗅了嗅,能嗅到人参的药香,显然是一株品质上好的人参。
宁长青这段时间并没有去药房买药或者别的,却能随时拿出人参和祛疤膏,这显然有些不对劲,当然对方也没打算瞒着他。
就像对方也从未向他隐藏自己的实力一般。
蔺珩也没多问,收好贺礼:“等宴会结束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宁长青应了声,戴上帽子口罩下了车,瞧着车渐渐驶出去,他往第一院走,他的确从未打算瞒着蔺珩,甚至刚刚蔺珩如果问他也会告诉对方,不过没想到蔺珩这么沉得住气。
宁长青口罩下遮住的嘴角自己都没发现扬了扬。
他先去了一趟戚菱的病房,等把药膏交给戚菱后,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好奇盯着她的小姑娘,只是朝她点点头,随即离开了病房。
上次来的时候旁边还没住人,这次住进来的是个和戚菱一样都是受了伤需要缝合住院的,小姑娘年纪轻,只有十五六岁,好奇心重,右脸上贴着白纱布,另外一边露出的脸白皙好看,是个眉眼很好看的小姑娘。
小姑娘叫郝思月,已经上高一,平时学业忙,鲜少上网看直播,微博也已经很久没登录了,所以并不认识戚菱。
但这两天相处倒是挺喜欢这个性子温柔的大姐姐。
郝思月刚想问这个大哥哥是谁,眉眼长得可真好看,而且有些眼熟,但也只是像是在哪里瞧过,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只是郝思月还没开口,她父母走了进来,戚菱抬眼看过去时,刚好看到二人进来前,偷偷又抹了一下眼睛,等看到咧着嘴欢快笑着的女儿,露出一个笑:“月月今天感觉伤口怎么样?我们刚去找了你的主治医生,说你伤口缝合的很好,只要好好养着,一两个月就能去学校了。”
郝思月啊了声:“还要这么久啊,那我课程岂不是都耽搁了?我能过几天就回学校吗?”
郝母差点没忍住哭出来:“乖月月,受了伤总是要好好养着的,别担心,爸妈给你找了个家教老师,这段时间单独给你补,课程不会落下去的。”
郝思月这才松口气,只是随后奇怪盯着郝母:“妈,我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怎么觉得她妈像是要哭了的似的。
郝母赶紧笑了下,轻打了她一下手臂:“瞎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我的好月月还没吃过这种罪,就有点难过。”
郝思月赶紧安慰,却也信了。
戚菱在一旁瞧着这一家三口无声叹了口气,干脆去了洗手间,昨天这家三口去检查的时候,戚父戚母听说了这小姑娘的事,随口说了,她也就听到了。
小姑娘今年高一,晚上回家的途中看到有小情侣因为分手问题,男的一直纠缠女的,还拿刀威胁,她正义使然跑过去护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