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名身穿绿营兵号衣的刘家士兵走到距离金矿150米外,拉开嗓门大喊道:“里面的汉人兄弟听好了!我们是朝廷天兵!你们附逆,意图谋反,罪不可赦!但念在你们是为奸人所欺骗,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你们不肯投降的话,我们五千天兵将会踏平你们营寨!”
“我呸!”刘丽川骂了一句,“身上披上一件狗皮袍子,还真把自己当清狗了?”
李文茂问了句:“要不要向他开枪?”
“我来。”刘丽川端起密西西比1841步枪,瞄准了这名喊话的刘家士兵。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刘家士兵头上喷起一股血雾,仰面向后倒下。
刘阿生勃然大怒,拔出刀向前一指:“给我攻!”
四门荷兰造的六磅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实心炮弹从低空掠过,不断砸在木栅栏和沙袋上。砸中木栅栏的炮弹砸起一阵碎木片和木屑,打断了几根木栅栏;击中沙袋的炮弹,能量被沙袋吸收,并未对营寨造成什么破坏。
刘家炮手们紧张的清理炮膛,以湿拖把降温给炮膛降温后,又塞入定装药包,再把一枚实心炮弹装填进去,大约半分多钟后,炮手又一次点燃火炮。
第二轮炮弹呼啸着砸在营寨上,其中一发炮弹击中沙袋,炮弹陷入沙袋内;一发炮弹越过木栅栏,落在营寨内,弹跳起来,擦过一名矿工的腿。炮弹一下就把这名矿工的小腿撕扯下来,失去左腿的矿工倒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还有一发炮弹砸在木栅栏上,击碎了一块木柱子,碎木片好像弹片一样喷射,躲在后面的一名矿工躲闪不及,被粉碎的木板扎成了筛子,闷哼一声倒在血泊中抽搐。这名重伤的矿工眼看是活不成了。
又过去一分钟左右,刘家炮手再次点燃火炮,射来一排炮弹。
营寨内的矿工们被勒令躲进矿洞,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炮弹砸在地面,或是击碎了木板的声音,这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矿工一动不敢动。
前装炮射速虽慢,也没有对守军造成太大的伤亡,可是老是这样被动挨打,却不能反击,对守军士气影响极大。
刘丽川指了指前方300米外的刘家炮兵阵地道:“老这样被动挨打,太憋屈了!我带上六名兄弟,去会会刘家炮兵。”
“兄弟你去吧,小心点,一旦不妙,马上就撤回营寨。”李文茂点了点头。
寨门打开,趁着刘家军装填炮弹的机会,刘丽川亲自带着六名特种兵战士从寨门内冲了出来,随即迅速散开队形,向300米外的刘家军炮兵阵地直冲过来。
这些特种兵战士枪法都很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当散兵用。
看到营寨内突然冲出了七个身穿绿色军服的兵,刘家军2000多人都愣住了。
“他们要干嘛?就七个人向我们冲过来?是来送死的?”刘阿生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
“少爷,难道他们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就算是高手,就七个人冲过来,我们有两千多人,围都把他们围死了。”管家刘金财道。
一名炮手发现冲过来的七个兵,立即转动炮口,对准200米外的人影,点燃大炮。
“轰”炮口喷出一条火舌,一发炮弹向刘丽川他们呼啸而去。
可是滑膛炮本身精度就没那么高,要对付散开的阵型,只能用霰弹。刘丽川他们几个人的阵型十分疏散,彼此之间的间隔都在二三十米左右,看到炮弹来了,他们还能躲避。这一发炮弹从刘丽川身边五米外呼啸而过,落在草地上,砸起了一阵泥土碎草。
刘丽川已经到了距离刘家军炮兵160米外,他端起步枪,瞄准一名正准备点燃火炮的刘家军炮手,扣动扳机。
一声清脆的枪声,那名正准备点炮的炮手头上喷溅出一股血剑,仰面向后倒下。
六名特种兵战士纷纷开枪,刘家军炮手倒下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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