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默了。
“你的曾经,我不想过问;但你现在是我的人,必须听我的。”
封行朗斜目侧睨着丛刚,冷厉的说道。
“你的人?”
丛刚好像笑了,千年难遇的笑意。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人?”
这话问得……难免有些矫情。可丛刚却问得认真而严肃。
封行朗赏了丛刚一记冷眼,懒得搭理他的矫情,更不愿跟他磨叽这个话题。
“我哥现在人在白公馆里,难不成他还想强攻白公馆不成?那可是曾经的军事用地,不比训练营易攻。”封行朗冷声。
“河屯会不会选择强闯白公馆,我不清楚;但要想让白公馆里的人主动走出来……河屯有的是办法!比如说,白老爷子不是还有个宝贝孙子,叫白默的么?”
“你是说……河屯会用白默来威胁白老爷子?”
“不一定!我只是打了个比方而已!”
封行朗沉寂下面容,陷入了深思之中。
蓝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那支镇定剂的剂量,足足让她睡了十个多小时。
可即便是这十多个小时,也没能减退她心中积聚得满满当当的愤怒和痛恨。
自己被封行朗耍了不说,竟然还被林雪落那个賤女人接二连三的戏耍。
先是让她偷偷摸摸的怀了封行朗的孩子;还口口声声欺骗她说她是封立昕的冲喜新娘!
可到头来,她蓝悠悠却被人告之:林雪落跟封行朗早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天底下竟然会有她蓝悠悠这么个愚蠢之极的大傻瓜,被林雪落这个白莲花一而再的欺骗!
“悠悠,你醒了?”
守在庥边的,是邢三。一个高颧骨的清瘦男人!
“我怎么会在这儿?”
蓝悠悠发现自己并不在封家,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是我从封家把你接回来的。”
邢三已经三十多岁了。要比蓝悠悠整整大上十岁。他亲眼目睹了一个刁蛮丫头的成长过程。
“你是从封家把我接回来的?”
蓝悠悠开始回忆昨晚自己所经历的那场痛彻心扉的噩梦。
“那封行朗呢?还有林雪落那个賤女人呢?”她厉声追问道。
“封行朗假扮封立昕,跟义父玩了一出金蝉脱壳;义父很生气!看来他是活不长了!”
“我只问你:封行朗死了没有?”蓝悠悠染怒的厉吼道。
“没死!被丛刚中途给劫走了!估计伤得不轻,那辆商务车都被撞烂了。”
蓝悠悠急促的深呼吸再深呼吸,“那林雪落?那个贱人死了没有?”
“林雪落已经在义父的手中了!”邢三如实的作答。
“什么?林雪落竟然在义父的手上?”
蓝悠悠突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啊!林雪落,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不是喜欢撒谎欺骗我吗?那我就拔光你那满嘴的牙!”
“还有你肚子里的野一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蓝悠悠阴森森的言语,映衬着她那天使般的面容,像是来自地狱的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