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协议无疑就是一个枷锁,将我牢牢锁住,我不能想象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可是,我已经这么惨了,老天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是我自己多虑了,我没有毁容。
对,我没有毁容。
“简然,你不能一直躺着,得多走走。”
走走,我现在眼前可还裹着纱布,我怎么走……
“我给你准备了轮椅,你先把饭吃了,等会我推你出去走走。”
“我……”这一次,我发现自己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只是喉咙里奇痒无比,想咳却又没有力气。
“我的额头怎么了?”
我现在没有心情吃饭,也没有心情出去走走,我只想知道我的额头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留下伤疤。
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我眼前的令人讨厌的纱布,让我看不到林谌的表情。
所以我屏住呼吸,希望从他的语气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简然,你不用想太多,伤口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你真的太虚弱了。”
林谌不愧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他不想说的话,病人是没办法打听出来的。
不过,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把他当真的。我不想毁容,我害怕,真的害怕。
“来,”林谌有力的臂膀轻轻的,十分小心的把我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