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王爷背负的恶名越广,樊和深深叹口气,暗恨自己医术不精,不能替王爷分忧。
樊和想秃了脑袋要配出香包的秘方,另一边顾家也遇到了烦恼。
鹘州封邑的管事送来去岁的钱粮,比去岁又少一成。
顾钧面色铁青,顾母长吁短叹,顾逸疏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此时开口说道:“照此下去,是不是明年还要再少一成,这些匠头庄头贪婪无度,若是再不治理,只怕再过数年顾家的封邑都要换个姓氏了。”
顾家在先帝时备受猜疑,无法离开惠康前往封邑,十几年下来,没有主家监管这些奴仆只怕把顾家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了。
顾清仪看着爹娘兄长,道:“所以我以养病之名前往封邑整顿家业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不然长此以往奴大欺主,顾家名下封邑名存实亡。眼下朝局不稳,虽然皇叔奉先帝遗诏摄政监国,但是分封各地的诸侯王蠢蠢欲动,届时真要是群起而攻之,惠康一旦大乱,顾家又该置于何地?”
封邑被家奴把控,他们若是匆忙回转封邑,届时再要浪费时间精力整顿,就怕朝政变数太大唯恐不及。
此言一出,顾钧也不如以往反对激烈,显然这次鹘州送来的钱粮之少令他大为恼火。
顾母却担忧的看着女儿,“你一个女郎从未出过远门,此时贸然前往鹘州,就算是平安抵达你又如何收拾那些背主恶奴?此事太过凶险,阿母着实担忧啊。”
顾逸疏沉着脸,“不若阿父上书朝廷试探一下,让我护送妹妹前往鹘州。”
新帝年幼,哪里懂得什么朝政,还不是皇叔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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