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刚刚宣布班长人选,自己离开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事了。他知道梅院长器重秦东,如果秦东丢人,自己连带着脸上无光,梅院长脸上也无光。
郝建设没有说话,一幅看出殡不嫌殡大的表情。
“唉,试试嘛,又不是说一定要行。”北冰洋的副厂长笑道,“我们厂长说了,不论厂外厂内,谁能解决这个难题,奖励一套单元房!墨梅,是不是啊?”
单元房啊!
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特别是那些已经有了孩子还是老少三代蜗居一室的学员,已经喊出声来。
单元房!
陶阿满虽然没有结婚,可是上海的居住条件全国都知道,螺狮壳里作道场,那滋味是不好受的。
他在单位里也是骨干,要真算起积分来,如果能住上“筒子楼“,那已经是非常优惠了,如果按照资历分房的话,他至少还要再排上十几年!
“没错,我们厂长是这样说过……”李墨梅眼睛里闪耀着神采,这些年,北冰洋的效益很不错,厂里自建了一栋单元楼,住房可是大事,厂里的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
她家一家六口现在就挤在厂里的筒子楼里,一到吃饭时间楼道里就油盐飞溅、人声鼎沸,现在,乡下公婆过来看孩子,一到夏天,男女老少同处一室,就更不方便!
可是,分房是要算积分的,她虽然去年新提拔成厂里的工会副主席,可是相比那些两口子都是厂里的双职工家庭,仍然不占优势。
“我们函授多少天?”秦东心里也是一动。
“两个半月,”祝新潮的心思马上从房子就回到现实,“两个半月你能解决得掉?”他又追问道。
“能!”秦东斩钉截铁道。
“好,”祝新潮就等这个字了,“如果你解决了,我们为你庆功!”
庆功?
秦东笑了,“不用,”他看看祝新潮的白衬衣,“你到这里背一百个麻袋就行了。”
哗——
在场的学员一片笑声,这几天谁干活谁偷懒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行,”祝新潮咬牙答应着,“如果你解决不了呢?”
“我背二百个麻袋……”
“那好,我们北冰洋啤酒厂说话也算数,真的解决了,我们不在乎一套房子!”副厂长马上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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