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跪,折煞我,折煞我了。”
我都不知道如何再说话,就只能一直拦着我妈。
忽地一下,病房门开了。
薛広呆呆的站在门前,下一秒,他情绪激动地无以复加,就要开口!
我视线投注过去,显得分外冰冷。
薛広身体微僵,被我震慑住,没敢吭声。
“我先送您去个安全的地方。”声音稍稍加重,我说:“比这里清净。”
“是,是,对,医院太贵了。”
我妈连连点头。
她满脸苦味儿,低声说:“恩人,你人太善,老婆子当真无以为报啊。”
我沉默不言,扶着她往外走去。
她的激动未曾减少,依旧紧攥着我一条胳膊。
临出病房门时,薛広似要跟上我。
我再看他一眼,眼中的冷意愈发重,他才又将僵住脚步。
搀扶着我妈进了电梯,电梯下行期间,竟咣当颠簸了两下,我妈被吓了一跳,小声絮叨:“电梯就是这样,出事了吃人哩。”
“放心,我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我语气堪堪平复一些。
“恩人……您,是算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