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主人应该是彻底失去了西科塞斯家族的继承权。”
“所以你才去求伊莎贝尔,还真是见风使舵....那徽章长什么样子?”莱伯利问。
“金色星星镶嵌在五条横杆上,那是主人一向不离身的东西。”
莱伯利摸摸下巴,好像有点印象,但他一向不参与权力角逐,对这些事了解的也不多。
“埃文,你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埃文脸色微变,弯腰表示洗耳恭听。
“你只看到西科塞斯失势,却忽略了他的实力。军部没有一个雄性是吃白饭的,全部自命不凡又好斗,可这班人只对西科塞斯恭恭敬敬,对他的命令从不质疑,这背后只是因为西科塞斯家族在给他撑腰吗?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他早就被人撸下去了。”
“而你去找伊莎贝尔,才是真正的臭棋一招。她看似无上尊贵,实则不过是姑父拿来政治联姻的工具,她的十六个配偶里,八个来自其他联邦成员国,八个来自奥斯兰帝国的大家族,加上她从小嚣张跋扈惯了,与这些配偶也没能经营出什么真情实感,不过是各取所需,你觉得,她有什么权势?”
听完,埃文面如白纸,哆嗦道:“殿下,我...我没有将穗穗小姐的真实身份说给公主听,或许,或许主人会看在这十多年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
莱伯利像听见什么笑话,捂着肚子大笑,他擦掉眼角的生理性眼泪,语气冰冷。
“你背叛了西科塞斯,又伤害了他捧在手心的人,你觉得自己还有回头路?”
埃文扑通跪下,脑子里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说莱伯利殿下放浪形骸,被皇室冷落,一直以来毫无存在感。可今天埃文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那个平常好说话又爱玩的莱伯利不见了,埃文看着他,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那是弄权者与生俱来的天赋——操纵人心。
他膝行爬到莱伯利脚边,抓着他的裤腿不停求饶。
“殿下,求您给我一条活路,我今后一定忠心对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殿下!”
莱伯利坐在阴影里,手中的酒杯在月光下有些反光,除此之外第二明亮的,就是那双在黑暗中锋利无比的眼。他的声音依旧是玩世不恭的,但看着埃文时的表情却如上位者一般威严狠辣。
“好啊,我给你机会,但是....你可一定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