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愣了下,点头笑道:“理该有,你有何要求便说说看,我回头便报与包大人。”
“那李良义是被我举报、亲手擒拿送进大牢的,我担心他的家人会报复我。我如今一个人在东京闯荡,无依无靠的,很不安全……”孙荷酝酿了片刻,泪眼汪汪地望着公孙策。
公孙策又怎么会看不透,不过看破不说破,只温言安慰孙荷莫伤心,他得空就向包大人回禀她的请求。
傍晚,孙荷就收到了好消息,她可以如愿地入住她想住的杂物房了。
孙荷便闲不住了,兴奋地折腾一晚上,把杂物房里的杂物都搬离、归拢利索了。
和孙荷同样一宿没消停的还有平远侯府。
平远侯怎么都没想到他谋划的自以为完美的计策,居然会被反杀回来。派去的媒人没能把包拯气个半死,带回来的话还反倒差点把他给气死了。
这怎么行,他必须要找补回来!
……
天亮了,孙荷还不觉得困,吃过早饭后,就急着拉苏园去买家具。
“让王朝他们陪你去,正好出力搬家具。”
展昭来时正好听了个大概,笑着打发走孙荷后,才冷下脸来,对苏园讲明情况。
“那媒人又上门了,说要今天带你去跟平远侯府的谨三爷相看。”
才刚展昭之所以没在孙荷跟前说这些,就是怕孙荷又拿出自割肉的冲劲儿,为苏园去平远侯府打抱不平。
“我不建议你去。”展昭终究没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会作何安排,但于他个人而言,他完全不赞同苏园去冒险。
等苏园见了包拯和公孙策后,俩人也和展昭持同样的意见,皆不赞同苏园去冒险。
“要见的,本就是我提出的相看。这段日子和师父学了很多东西,总该试着学以致用。
再说阴婚一案,早已令我和平远侯府结下了宿怨,别的事我可以躲,但这件事我必须面对。况且这也不是我能躲得了的,经过昨天的事,平远侯府不会轻易放过我。”
那平远侯不是善茬,隔了一夜之后他便接招了,显然是有了后续的计划。对方肯定料到了他们会拒绝,所以就在这设套等着开封府钻,好给他们来一记重创。可惜他料错了,苏园是真心打算见一见那谨三爷。
包拯和公孙策见苏园坚持,便嘱咐她小心。
苏园见了媒人后,直接问她在哪儿相看。
媒人当即表示在瑶光楼,似乎是生怕苏园不知道瑶光楼是什么地方,特意巴巴地说了一堆瑶光楼如何富贵不凡的地方,皆是有身份之人光临的场所。
“比得过平远侯府?”
素来嘴巴厉害的媒人再一次被苏园的话给噎住了。
“自然是比不过平远侯府。”媒人憋气道。
“既说是为显对我的重视,为何不在平远侯府见?”媒人欲张嘴解释,苏园并没给她机会,接着道,“就定平远侯府吧,让我看到诚意。还有,接送我的车马要你们侯府出,安排好护卫。”
媒人抖了抖唇,终究说不出什么来,这些她做不了主。只得一甩袖子,气冲冲走了。
展昭因为担心情况,一直在后窗偷听。最终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是他和公孙先生多虑了。苏园要求在平远侯见人的应对非常绝妙,在别处见面不管遇到什么意外,都可能被对方以其它理由推脱解释。但平远侯府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平远侯自己的地盘,苏园若是在那见人也出了事,平远侯必受非议,难逃罪责。
下午,媒人没来,或许是怕被苏园再气一次。故而只打发人送了帖子给苏园,告知她明日便可拜访平远侯府。
既是相看,苏园自然不会一个人去。她请张婆子帮忙,也邀了孙荷同去。
孙荷并不知苏园与平远侯府的宿怨,还以为是平远侯府眼光好,识得苏园高人的身份,才要求娶。所以孙荷整个人显得很兴奋,等坐车到了平远侯府,她这种激动劲儿更加高涨,心思全然在‘一定要帮高人好好相看人选,定然不能让她错嫁了’。
进府后,却未有先拜见长辈的步骤,苏园等被直接领到了后花园。
期间带路的仆人无一不对苏园表示出不屑。苏园对此倒无所谓,孙荷的激动和期待却是被这些人的态度给彻底浇灭了。
“这平远侯府什么意思,不是他们求苏姐姐来相看,怎么这个态度?”孙荷掐腰愤愤不已,便这般已然让她有拔刀相向的架势了。倘若让她知道苏园和侯府的宿怨,她此刻怕是会让平远侯府见血光。
“谨三爷是侯爷的庶子,”苏园拉住孙荷的手,温柔又悲悯地解释道,“大概他身份低微,府里人都瞧不起他,自然也不会待见跟他相看的我。”
本来躲在暗处观察的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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