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子风于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后世搬家公司的各种做法都向周益进、汪盈做了介绍,二人听罢,茅塞顿开,随即就在劳动服务公司的帮助下创办起了一家“邻居搬家公司”,面向全市有搬家需求的个人和单位提供服务。汪盈表现出了不俗的经营能力,同时凭着她多年与厂长、车间主任斗争的经验,为搬家公司扫除了不少障碍。
搬家公司的成立,消化掉了100余名没文化、没技术的分流职工,当年取得近10万元的利润,在向临一机交纳一部分管理费之后,职工们都拿到了数百元的奖金,而周益进和汪盈二人作为企业的创始人,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就是后话了。
受到搬家公司这个点子的启发,张建阳深入群众,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拼命地忽悠分流职工积极想办法创业。这些分流职工中间也还是有一些能人的,这些人只是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不出成绩,给他们换一个位置,就有如鱼得水的感觉。这就应了那句话,叫作废物只是放错了位置的宝贝而已。
短短几天时间里,劳动服务公司旗下就新增了七八家创业公司,有生产家具的,有搞文化培训的,有专门给企业送快餐的。唐子风指示张建阳,要给这些创业公司提供最全面的支持,包括提供场地、资金,帮助申请执照,利用厂里的一些关系为他们寻找最初的业务,等等。
1500名职工,哪怕按照每人每月100元基础工资来计算,一年也要花费180万的成本。唐子风的想法,就是把这些成本拿出来,作为扶持这些分流职工创业的基金。如果这些人能够创业成功,则临一机就甩掉了一个极大的包袱,可以轻装上阵了。
当然,这些只是整个职工分流工作中最乐观的一面。事实上,从启动这项工作开始,各种申诉、告状、央求、耍赖的事情就从未中断。那些比较理性的分流职工明白大势不可逆,不会做什么徒劳的折腾。但并非所有的人都是有理性的,遇到事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可绝非只有汪盈和赵静静两个。
“唐师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肖文珺拎着一个布兜走进唐子风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只见唐子风瘫坐在办公转椅上,脸色像是久病初愈一样,额头甚至隐隐都能看出抬头纹了。
“一个上午,来了11拨哭闹的,非说是我把他们的工作给弄没了,还说以后要上我家吃饭去。我同一句车轱辘话反复说了几十遍,现在嗓子都冒烟了,脸色难看算个啥?”唐子风用疲倦的口吻应道。
“那么,你吃饭了吗?”肖文珺问。此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了,早过了吃饭的点。此前几天,唐子风中午都是回家去与肖文珺、于晓惠共进午餐的,今天唐子风没有回去,所以肖文珺便找到他门上来了。
唐子风摇摇头,说:“哪有时间回去吃饭。对了,你们没等我吧?”
肖文珺说:“我们倒是等了你一会,后来晓惠说你可能在开会,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家,所以我们就先吃了。”
“哦,以后碰上这种事,你都先吃吧。”唐子风说,同时伸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方便面。
“你中午就打算吃方便面了?”肖文珺看着唐子风问。
唐子风笑笑,说:“这算啥,上大学的时候,方便面也没少吃。”
“别装可怜了!”肖文珺说,接着走上前,从手上提着的布兜里掏出几个饭盒,搁在唐子风的桌上,说道:“知道你没吃饭,所以,我给你送饭来了。还是热的,你赶紧趁热吃吧。”
“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唐子风像是被人施了肥一样,立马就变得鲜活起来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