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皱了皱眉,但没有贸然过去,轻声道:“他是被五浊侵心影响到了吗?”
“人的一切都会在五浊侵心的影响下无限放大,他这是正常的表现。”
相奴问道:“那你刚刚自残?”
白蟒郁苏皱起了眉,几秒后说道:“有一点点影响,但那就是他想做的。”
相奴摇了摇头,很想吐槽一下白蟒郁苏的任性妄为,话刚要说出口,忽的一愣,疑惑地重复道:“他?”
他盯着白蟒郁苏看了几秒,‘白蟒郁苏’也淡定地和他对视着,相奴小心问道:“郁先生?”
郁先生有一点不高兴,抱怨道:“我和他很难辨认吗?为什么你要盯着我看着那么长的时间?”
相奴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其实刚才……我盯着您多看了一会儿,发觉有一点移不开视线,就厚着脸皮多看了一会儿。”
郁苏微哂。
相奴看着蒋超,见他虽然情绪很失控,时不时会大喊一句,但动作却很克制,很有种只敢动嘴、不敢动手的感觉……大概不会因为动作太大而掉下去,于是便随他去了,反正有清风看着。
清风或许是因为身份作用特殊的原因,看上去倒是正常的很,捧着头骨稳稳地坐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相奴目光在蒋超身上停滞了几秒,颇为困惑:“这五浊侵心是只能影响到人某一方面吗?因为我眼睛的缺陷更大,所以便主要使我的眼睛逐渐迷糊看不清楚,但心灵却没有受到影响?”
郁苏说道:“除了眼睛以外,难道你还有什么大的缺陷会被影响攻击到吗?”
相奴想了想,发觉自己想不出来,除了失明让他耿耿于怀以外,他好像的确没有其他太在乎的……
蒋超声音忽的低落下去,喃喃道:“妈妈……我好想你。”
相奴一顿,说道:“我的父母,他们应该也是我的执念吧?”
郁苏抬起手,淡淡道:“来我怀里。”
相奴茫然迟疑地看着他,不大清楚他的意思,郁苏催促道:“快一些。”
相奴抿了抿唇,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被郁苏一把抱过揽住。
郁苏动作熟练地将相奴抱住揽进怀里,有些笨拙地轻拍着他的脊背,目光在相奴唇的痕迹上停留几秒,没说什么,只是将下巴搭在了相奴的头上。
相奴不大懂郁先生这番动作的意义,只是在被郁苏拍了半晌后,他慢慢地有了困意,渐渐地闭上眼,竟沉沉睡了过去。
人做梦时大多数时候是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做梦的,相奴亦是如此。
梦中的他从一张细窄的床上醒来,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下面的床单也是白色。
不知道是谁为他盖的被子,竟连他的脸也一并盖住了,相奴醒来时闷闷地,差点喘不过气。
这导致他的心情很不好,那纯白色的被单被他粗暴地掀开扔在了地上,而他则微佝着瘦削的背,神情阴翳地低垂着头。
黎明的光从斜面的窗透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瘦长的倒影投射在墙上,张牙舞爪,颇为可怕。
但相奴本身并没有这个自觉,在他看来,他只是因为起床气而很不高兴罢了。
过了很久,相奴才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他的四肢有种很奇怪的僵硬,已经僵到了不协调的地步,使相奴刚下床时直接摔到了地上。
好在床不是很高,他摔得不疼。不过可能因为他的肌肤娇嫩,虽然不疼,肌肤上却是一片青紫,阴沉沉地可怕。
‘起床气’再加上磕磕绊绊地碰撞,使相奴本就不好的心情愈发低沉,他看不见,凭借着‘记忆’满身低气压地走到门前,想拧开门把手走出去,但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相奴拧了半天都没能把门打开,相奴被气的拿手疯狂拍着门,他已经很用力地敲门了,但是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
相奴头抵在门上,脸色呈现出莫名的青灰,默立几秒后,他返回在屋中漫无目的地转动起来,慢慢地走到了窗前,那是一扇拉合式的窗户,相奴手指不怎么伶俐地动作着,好一会儿才把窗户成功拉开,他从窗户探出去,大半个身子都在窗户外了,他的房间在二楼,不算高也不算低,但这样的姿势表现出来也够危险了。
相奴迷茫地看着四方,听到楼下有窃窃低语的声音传来,他认真听了几秒,听到他们说:“虽然是瞎子,但是其他地方都能用啊……”
瞎子?是在说我吗?
相奴往外又探了探身子,然后就从窗户中掉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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