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有些救赎来得很自然也很轻易,但是想要握住却是难上加难。柳青嗣抿了抿嘴并不说话,如果他二十岁的时候,即便聪明,但是经历不多,秦天的话他估计会信。柳青嗣自嘲的笑了笑,他二十岁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有孩子。
秦天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是也理解,他们谁也不依附谁而存在,各有光芒。
“天地平衡,即便有偏爱,到底有限,鲛人族受天地偏爱,得到其实就是失去,只是不显而已。用我一个换鲛人族,不论是我还是族中长老祭祀都觉得很划算,这是我的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嗣,是我最大的意外和惊喜,所以我忽然舍不得遵从宿命的安排。
他是海神和海妖神唯一的后代,这片天地真正的无冕之王,只是海神和海妖神的结合为天地所不容,故而虽受天地偏宠,但是不显于世,真正知道他存在的不过寥寥无几。
虽然泯然于世,但是天地并不会因此而遗漏他,所以他不能离开这片大陆,连一步都不能离开,完全没有自由可言。天地大劫是灾难,更是机会,他欲要自由,结盟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桐儿其实在这里面并不重要,只是小孩子的恶趣味而已,孤单得太久太久之后,都会希望能有个伴儿,他那种从来都是孤零零的更是如此。
嗣,这些并不都是最重要的,哪里才是我跟他结盟的根本原因,它会毁了所有的一切,本就不应该存在,以后就都不用存在了。”。
秦天的眼神冰冷而决然,看向柳青嗣的时候又柔情似水,似是要将柳青嗣都化进了骨子里似的。
哪里是哪里秦天并未明言,只是以指为笔,画了一个特殊的印记,他和柳青嗣都心知肚明。
柳青嗣没有追问,这片大陆外的世界其实更宽阔,形形色色也好稀奇古怪也罢也更多更稀奇。某些时候,柳青嗣比秦天或者说这片大陆上的生灵更有见地,虽然那地方那东西他都仅仅只是在迷迷糊糊中到过一次叫过一次,但是就是这一次,就足够他猜测到那东西是什么。
能避则避,柳青嗣并不觉得自己有一战之力,哪怕是全胜时期,现在他这个半残之躯就更不要说了。
秦天和盘托出,柳青嗣心里有了数,哪怕是没有一战之力,但是望而生畏从来不是他,修士怎可能不战而退,只要没死,就一定还有机会,有机会,千难万难都绝不能放弃。
柳青嗣将一叶娑罗叶放到了秦天的手中,“天罗降魔阵,只要是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不是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困阵和幻阵而已,哪怕是有别的生灵不小心踏进去,哪怕不会解阵,过个三两日也就出来了。”。
秦天举起娑罗叶,描绘得很清楚和唯美,但是上面的文字他并不认识,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种文字,看上去不像文字,更像一个个特殊的符号。
“嗣,我不认识。”,秦天有些委屈也有些不好意思。
柳青嗣沉默了下,意料之中的事情,将一块玉简默默地放到秦天的手中,“梵文,并不难。”。
秦天将玉简收了起来,并不追问,而是继续开口道,“它可有什么相克之物?”。
柳青嗣听明白了秦天话里的意思,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魔以及一切阴暗秽祟,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那个地方不用进去,以它为中心,在外面布置此阵法就够了。这是此阵不可或缺的阵基,有它在才能激活这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