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贺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慢慢俯下身,冷峻的面容逐渐逼近坐在藤椅上的人,一字一顿:“你最好没有隐瞒,你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
暖阳高挂,他眼中却一片寒凉。
事态有点不妙,距她在业内站稳脚跟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婚还不能离,唐棉觉得这段有名无实的关系有必要努力维系一下。
“我再想想。”
贺烛直起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宽阔的肩膀挡住一半日落余晖,压迫感浓重。
唐棉努力回忆与贺桐为数不多的两次交流,想了半天,一段不起眼的对话浮现在脑中。
【让他动心并不容易】
【会不会,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
贺烛看着唐棉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纠结再到惊恐,最后变成心虚。
“那个,坦白从宽,能不能将功赎罪啊?”
……
当晚,贺烛在晚餐时紧拥着沉默不语的唐棉,来到贺家人面前:“今晚我们有约会。”脸上带着笑,只是透着股凉意。
贺桐道:“去哪儿?”
贺烛大方地拿出一张名片:“孔非新弄了一家温泉酒店,喊我们过去给他捧场。”
贺桐抬眸望了弟弟一眼:“让司机接送你们。”
贺烛无所谓道:“随便。”
第10章开个房间斗地主
演戏演全套,去酒店的路上贺烛对唐棉可谓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一会儿问饿了还是渴了,一会儿问车里空调温度低不低,偶尔掺杂几句让人头皮发麻的情话。
唐棉全程低头,根本不敢动。
贺烛语气暖如春风拂面,实际上表情皮笑肉不笑,眸色阴沉,坏心情一览无余,唐棉一边点头配合,一边祈祷待会儿到了酒店,贺小少爷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驾驶位的司机看似专注开车,实则受贺大小姐嘱托,耳朵一字不落地听进了两人的对话,时不时瞄一眼后视镜,两人靠得很近,贺烛胳膊紧揽着唐棉,时而低头轻语,耳鬓厮磨,旁若无人。
司机心道,刚结婚的小夫妻就是亲密啊,不像他跟老婆,两人已经到了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做一宿的地步了。
贺烛的出行计划里原本没有唐棉,温泉酒店的邀请是真,但这回是兄弟之间的聚会,默认不带乱七八糟的随行人员。
而贺烛平时勾勾手,随时随地有女人贴上来,几乎不带女伴,所以孔非看到贺烛带了女人过来,显得十分惊讶:“你这是……”
仔细一看,他身边的女人还格外眼熟。
“她是那天……”
贺烛打断他,等司机下车,故意提高一点声音说:“准备一间蜜月套房,对,你懂就行,她脸皮薄。”
孔非一脸懵逼:懂啥?
司机留在大堂等待,直到他们进入酒店一层的温泉套房,唐棉才如释重负,放开挽着贺烛的手。
孔非还是满头雾水:“你们这是干嘛呢?”
贺烛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我姐。”
一个称呼足够解释一切了。
“原来如此。”孔非比了个OK的手势,贺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随心所欲,唯独贺家大小姐出手,才能让他费心做些多余的事。
孔非兀自猜测:“那么,这位美女是你的相亲对象咯?上次就看你带她出来。”
唐棉还是“戴罪之身”,处在听候发落的阶段,不敢随便接话,背着手安静地等在一边,没有回答。
贺烛目光微斜,视线从她清清淡淡的面容上划过,而后否认道:“不是。”
“啊?那是谁?”
“我跟她刚结婚。”
“哦。”
贺烛走向房间连接的庭院,孔非突然惊恐地转向唐棉:“他刚刚说什么?”
唐棉一字不落地复述。
孔非眼睛越睁越大,达到了惊悚片主角的表演极限,然后推开拉门,朝露天温泉的位置狂奔,边跑边尖叫:“曹大宝,于一亩,出大事啦!”
曹攸和于一亩光着膀子泡在温泉里,闻声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曹攸骂道:“孔非你个傻缺,再叫老子那个蠢蛋名字,老子废了你。”
孔非跑到露天温泉边,四处张望,问:“贺烛呢?”
“换衣服去了,你顺便叫人帮我们拿两瓶酒来。”
孔非严肃地看着两个兄弟,语气郑重:“我跟你们说个事,屋里现在有个女人,贺烛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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