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摸了摸他脸:“祁魇是装病对吗?他要逼你回去,帮他争回家产,逼着你亲手血洗祁家。”
有可能,这场内乱,都是祁魇安排的。
可能,只是对祁钺的一场考核。
若是考核失败……
细思极恐。
瞳榆又往祁钺怀里拱,皱皱鼻子骂:“苟东西,咱不认他,以后送养老院。”
祁钺拍了拍她后背顺毛,嗓音低低:“瞳宝是个聪明鬼。”
但也有一丢丢她没猜到的。
祁魇确实是装病,和他打视频甚至毫不犹豫的拿刀捅自己。
年轻时的他冷血独裁,自私利己。
“回来,我的继承人,请杀了你大伯。”
“否则,呵呵,我不确定会对那个女孩做什么。”
篮球场的告别,是祁魇给他最后的体面。
他血洗祁家,祁魇很满意。
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祁钺垂下眼帘,浓密鸦羽睫毛遮住眼底情绪。
怀里人呼吸浅浅,绵长平稳,真的睡着了。
祁钺胳膊给她枕着,大手轻拍着她后背,眼底划过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