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2月30日傍晚开始，深城的工人们在网上自发的与台省的网友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短短几个小时后，基于深城工人和台省网友的激烈“争论”，何成前往台省的事情通过互联网在大陆快速传播，网络媒体开始争相报道。

之后，传统媒体也陆续下场，这个事情在大陆彻底发酵了起来。

“工人们的战斗力好强啊。”当天深夜，乔欣露坐在何成身边，眼神惊讶的看着电脑上的评论，“这两年看过的网络口水战也不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强大的语言攻击力。”

何成下意识扫了几条点赞很高的评论，都是直戳要害的内容，包括认贼作父的可悲，包括的政治乌龙的笑话，当然，还有金融危机期间的摇尾乞怜等等，每一条的攻击性都拉满了。

“工人们相对简单，所以通过互联网这样一个平台，他们更能彻底放开自我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就像刚才胡永给我打电话解释了他为什么没有更早的去报道这件事情，作为传统媒体，他们会有更多的考量和顾虑，但工人朋友们才不会被那么多东西束缚自己的情绪。”

“你今天给了我一拳，那我至少还你一脚。”

“这个世界崇尚高度控制的大局观，但随性而为，是人的天性啊。”

何成说着，眼神却逐渐收敛，“不过事情发酵到这一步，大家就都更关注我们这一次台省之行的结果了。”

“因为这场网络争论源于这件事情，就必须收于这件事情。”

“那你现在到底有几成把握？”乔欣露好奇的看着何成。

何成双手交叉，严肃的思考了一会儿，“原本只有八成，现在应该有九成了。”

“怎么突然多了一成？”

何成笑着指了指电脑，“工人们的成长，比我想象中更快一些啊。”

...

12月31日，1998年的最后一天，何成来到了台北君悦酒店，并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向了会议区。

在一间暂时紧闭的会议室门口，何成看到了一群台省制造企业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