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又问了句。
“城外庄子里的规矩:老夫人身边的丫头,二等拿一等的钱,一等再加一两银子,一个月是二两银子。
从前跟在老夫人身边时,我是二等,紫茄也是二等,香芹和蔓菁两个是三等。”
青茄答道。
“城外庄子里,月钱这件事,由谁统管?”
“黄嬷嬷。”青茄这一次问一答一,也只能答一了。
“叫黄嬷嬷进来。”
李苒又想按太阳穴了。
她还是先听上一天两天的各种规矩吧,光这月钱,就够她学习领会的了。
……………………
两天后,谢泽回到荣安王府时,李苒的听话学习教程,才刚刚过半。
听到一句王爷回来了,从上房里冲出来的李苒,冲着谢泽扑的差点吓着谢泽。
“你这是……”谢泽冲前两步,伸手抱住李苒,一句话没说完,失笑出声。
“你回来的早。”
李苒压下冲上来的眼泪。
人有了依靠,就有了脆弱,这会儿看到谢泽,她竟然涌出了满腔的委屈。
“嗯,事情顺利。你没事吧?”谢泽仔细看着李苒的脸色。
“没事。”
李苒压下要好好诉说的冲动,都不是急事,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奔波,比她累得多了。
“你走那天,周将军就带着安家兄弟去封丘门大营里打擂台去了。”
为了缓解她那份想要诉说的冲动,李苒说起了安家兄弟。
“嗯?”谢泽眉梢挑起。
“周将军拿了一摞银票子,还让王翠和沈麦也拿银子去押输赢。”
李苒说到周娥押输赢,忍不住笑。
“赢了?”谢泽看着李苒脸上的笑,也笑起来。
“赢了很多。
周将军得意极了,说她为了哄潘贵他们押安家兄弟输,每回押安家兄弟,都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叫几声:为了给兄弟壮声势,银子算什么!”
“真是难得。”谢泽笑道。
“赢了两天,说是从昨天下午起,人家就不肯押安家兄弟输了。
昨天前天,周娥和安家兄弟都回来得很晚,说是和潘贵他们一起喝酒去了。
头一天,安家小王喝醉了,第二天被他大哥罚跪醒酒,说是这会儿还不是能喝醉酒的时候。”
李苒看着谢泽。
“是你不让他们先透露他们姓安这件事的?”
“嗯,这也是太子的意思,一个安字,过于响亮,一旦暴露,不过一两个月,就能传遍天下,这道奇兵,就失了先手了。
对安家兄弟来说,隐去安字,先立战功,在军中更能服众,以后统帅大军,不留让人闲话的余地。
他们兄弟五个都极出色,姓不姓安,都是难得的将帅之才。”
谢泽解释的仔细而耐心。看着李苒,又问了句:“周娥没喝醉过吧?”
“没有,她说她从来没喝醉过。”李苒笑道。
“不是从来没喝醉过,是有事的时候,从来不会多喝。
这会儿,她怕喝醉了,说漏了安家兄弟的身份。
周娥是个让人放心的良将。
安孝沉罚跪小五,大约也是因为这个,醉酒之下,无话不说。”
谢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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