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把经过讲给砂姐听,虽然没有任何收获砂姐也很高兴,曲寒居然让纷朵进去,还坐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收获符合常理,砂姐让她先回酒吧,告诉她明天再去二号苑。
时雨回到酒吧工作,下班后回住处,毫不意外地在门口看到裴征。
她打开门,他跟了进来,刚要伸手就接受来自时雨的冷眼警告,他耸肩,不让抱就不抱呗,能咋办自己喜欢的捧手心宠着呗,“曲寒太过平静,越平静越危险。”
她点头:“我知道,砂姐让我明天再去,我现在是砂姐的人,他不会对我怎样。”
“我担心藤井已经猜出你。”
“今天碰到他,他还是审视的眼神,可能是杀手的习惯吧。”
他搭上她的肩,时雨推他:“松开。”
“不抱还不能搭肩,兄弟不都这样。”
“你喜欢你兄弟?”
“你不讲理了呢。”他不松手,掌心握着她的小肩膀推着人往楼上走,“我的人就在远处,狙击手随时待命,你自己小心。”
“裴征,你可以出生入死,我也一样,不要把我当成初入世的小孩子。”
两人走到窗边,他提起她放到桌子上,长臂撑在她身侧把人团团裹住,“你不是小孩子吗,怎么看都是小不点。”
时雨推他,想要跳下去被他扯了回来,固定住,“跑,跑哪去,小丫头,别以为你现在能耐了就想飞出爷的手掌心,我告诉你时雨,你要是没走,现在都成我媳妇了。”
时雨拿出身份证:“我未成年,十六。”
裴征看了眼,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假身份跟你还挺配,明明已经二十二了,长得像十六。”
她戳向他肩膀,“拐带未成年是犯法的哦,裴大队长。”
裴征被她鲜少出现的灵动表情逗笑,“你啊。”他环上她的腰,“别推我,就抱一下,虽然你是假十六,但你真十六的时候我就喜欢。”
……
时雨再次来到二号苑的时候,曲寒手下并没有上前询问,而是主动过来引领她上二楼,曲寒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望着远处欣赏风景。
他并不奇怪她会来,她只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阴谋,并不想去猜测他想什么。
两人依旧相对而坐,一起欣赏风景。
她耳边的窃听器一直戴着,方便裴征了解情况,她与曲寒只有简短的一句问好,便各自沉默,只能听到惬意的鸟飞蝉鸣从耳机里传来。
余天仔细监听,听了半晌听了个寂寞,“老大,你说曲寒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
“他阻拦所有人进去,却放小雨去,小雨去了也不说话,就这样干坐着,老大,这个曲寒不会是因为他儿子跟小雨聊得来,想找小雨当孩子后妈吧。”
裴征眸子一立,“艹,你那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
“不是呀老大,这,说不通呀。藤井怀疑小雨以曲寒的精明肯定知道,难道是他想试探小雨?”
裴征没说话,仔细监听。
余天又说,“也不对,如果藤井确认那晚的人是小雨,以曲寒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小雨昨天就走不出去那个房子。”
裴征本就提心吊胆,余天聒噪得更令他心烦,“你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答案,就闭嘴。”
“我要是能猜到,我就是老大了,所以,老大你说曲寒到底在想什么?”
“仔细听着,就他妈是只鸟飞过也要记住是几只。”裴征不怀疑曲寒的手段,他不是一个好人,涉毒,涉黑,涉恶,数罪并罚够枪毙几个来回,可他现在到底要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不想时雨去,却也没有理由阻止她,只有探到曲寒身边才能找到他犯罪证据,且必须当场抓捕,否则还会有人出来替他顶锅,他妈的,这个祸害到底想干什么。
时雨连着去了三天,曲寒都没有阻拦,砂姐很高兴,但什么也没说,她甚至怀疑是纷朵的缄默导致没办法探得消息,她交待,“你可以邀请他来赌场。”
时雨点头:“好。”
砂姐有些不耐烦,“你不懂变通吗?”
“我不会与人打交道。”她依旧一板一眼。
“那就学,懂吗。”
时雨点头。
砂姐紧锁眉头,看向女孩儿的眼神有些不善,却也没办法,她现在急于找曲寒,这个大买主万万不能让其它人得了先机,“想办法请他到赌场来,一次不行就再试一次,明白吗。”
时雨依旧只说了一个字,“好。”
若不是只有纷朵能进到曲寒身边,她也懒得理会,以前只觉得这孩子沉默了点,现在看来脑子也不太灵光,不耐烦地甩甩手,“走吧。”
时雨次日到曲寒的二号院,门口有人拿着扫描器对她进行全身搜索,时雨暗叫好险,多亏她临时决定拿掉监听器,她甚至怀疑,曲寒所在的这间房子里,进行了全方位的严密防控,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她上楼后,曲寒正从三楼往下走,两人在楼梯口处碰到,她直接表明来意,“曲先生,砂姐想请您到赌场一聚,您是否有时间。”
曲寒走到阳台坐下:“抱歉,我最近很忙。”
他太过悠闲,也摆明了不给砂姐面子,砂姐急于与他合作,曲寒不急,他确实不急。
时雨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面的谈话,他拒绝的毫无转还余地。
“怎么,等不及了?”
“砂姐想与您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