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身后爆炸的车辆越来越远,余天受了伤也不忘咧嘴一笑,“太帅了,这叫什么,火力压制。”
“小雨,这么帅的老大,你就从了他吧,这样的男人哪找去,男人帅不帅不重要,安全感最重要,我要是个妞,我就喜欢他。”
时雨:“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小五说,“天儿哥是想谈恋爱了。”
余天心情大好,裴征的赶来,把他们从死亡边上扽了回来,此刻瞬间轻松,“我喜欢看别人谈恋爱。”
时雨没说话,很快,裴征和后面的小组赶上来与他们汇合。
裴征跳下车向这边走来,小五把阿卡从车里拖出来,“被我打晕了。”
裴征点头,“把人扔车上。”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时雨,他过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干的漂亮。”
藤井出来带着十几个人,回去只有他一人,曲寒手里的杯子呯的地声掼在地板上,杯子粉碎,“在你手里被抢,藤井,你干什么吃的。”
藤井说:“对方火力太猛,我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曲寒眸中迸射出寒光,“我们没有吗,没有就去要,如果他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
藤井一听,点头称是,他知道找谁要,因为有人会提供武器给他们,“阿卡落入军方手里,我们随时会暴露。”
“去要武器,不能让阿卡活着。”他顿了顿,“连同那些人,一同处理掉。”
“是,我现在就去办。”藤井派人去查,而他去找曲寒让他找的人,虽然他没提名字,但藤井知道此人是谁,一个有着权利与地位的人。
……
时雨收到阿沛消息,阿沛问她怎么样,她回了阿沛电话,阿沛说砂姐问她那边情况如何,因为砂姐怀疑,昨日劫走阿卡的是曲寒手下。
她只回答,不清楚是不是曲寒。她可能有一点畏惧曲寒,因为曲寒让她琢磨不透,而她,却被他看穿一般。
时雨没去赌场,她担心曲寒的人会找她,与阿沛通电话的时候,让阿沛把车给她送来,他们约在小桥边碰面,就在碰面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那个男人正用一双枪口般的黑眸紧紧的逼视着她。
她想逃已经来不及了,藤井并未对她动粗,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时雨再次回到二号苑,只隔了一天,曲寒还是坐在阳台前,看到她来,明显有些意外,“又回来了。”
藤井说:“是我找的她。”
她明白了,其实并不是曲寒非要找她,而是藤井,藤井对她不止是怀疑,他是笃定她就是那天的人,但曲寒呢?
“坐吧。”曲寒说。
时雨抿着唇,抬眼看他,男人对她示意,她只好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曲寒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先用茶洗杯再倒入热茶递给她,她看了他一眼,末了伸出双手接过来,“谢谢曲先生。”
裴征突然听到时雨那边的声音,他此时正在与我方人员扣押着阿卡的地方,他急忙出来,余天问怎么了,他指着耳机里,余天一听,把自己的耳麦也连接上。
“这么不小心,怎么有命活到今天的。”曲寒意有所指,放她一马又被抓来。
时雨轻轻的眨了下眼,“命大。”
“你一直很疑惑是吧。”
时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她垂眸,捏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
“大学时,有一个很年轻的化学老师,她嫁的男人,是我国的一名化学专家,他们有一个女儿……”
时雨蓦地抬眼,眼神里有一些隐忍的恐惧,他早就知道她是谁,因为那个人,是她妈妈。
“当年那起案件轰动全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熟悉,莫名的熟悉感,你们很像,非常像。”
时雨紧紧地捏着手中茶杯,烫,她感觉不到,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所以,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从开始就在看她在演戏。
“你母亲是个非常好的老师,噩耗传来,全校师生为她送行,我不希望她唯一的孩子没了性命,但前提是,”男人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眸光不见一丝温度,“她要听话,我可以放她一马。”
第42章[VIP]
耳机里传来的骇人对话,裴征遏制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曲寒早已知晓时雨的身份,她暴露了,此刻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向他袭来,令男人脊背沁出一层冷汗。
时雨震惊,却也强压着内心惶恐,他说只要她不动便留她性命,但劫走阿卡触怒曲寒,他若想杀,她没反抗的机会。
曲寒唇角噙着一抹笑,似乎很满意她流露出少有的神色,“害怕了。”
时雨的呼吸好像凝滞了一般,刚刚的信息太过震撼,让她措手不及,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对她怀疑,却不想他早已知晓一切,他太精明了,只凭一些短短的细节拼凑便让她暴露,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论城府深沉她都只有被他看戏的份。她目光盯着他,谨慎,戒备,脑中快速旋转着各种可能性,而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别怕,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稳住自己,稳住他。”
她浅浅地呼吸,目光一瞬不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笑很温和,但她知道那温和的表象下是嗜血的恶魔,随时掠夺他人性命。
裴征心焦如焚,交待手下看住阿卡就要离开,余天一把拽住他,“老大,你去了没命回来。”
“那也不能看着她在毒贩手里,却什么也不做。”裴征拿着车钥匙就要走,余天挡着车门,“要去兄弟们一起,你不能自己去拼命。”
时雨听到那边的声音,她不能让裴征过来,她暴露了但裴征还没有。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把紧张和恐惧由动作传达给面前的男人,“我,能喝点水吗。”
曲寒点头示意,时雨垂眸,“谢谢。”
时雨双手捧着茶杯,一点点地送到唇边,茶杯的热度烫得她双手微微地颤抖,她勉强喝了一点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她心底在打鼓,她不怕死,却没有人想死,她在示弱,把面临危险时的恐惧和慌乱细微的表露出来,曲寒让她不得坏他事,她有恐惧才会听话。
曲寒身子前倾,指尖掐住她紧握的茶杯,她紧紧地握住茶杯不放,“他用力一扽,茶杯从她手中脱离开,他把杯子放到茶盘中,抬眼,撞上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他们把阿卡藏在哪?”
时雨摇头,“我不知道。”
“考虑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