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凌乱,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呼吸急促,双眼媚红,眼底泛着水光,放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为什么咬我?”
言盛面色冷静如斯,如果不是他眼底猩红的欲望,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脑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
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她讨厌他,恨他,觉得他技术菜,不想跟他上床吗?
言盛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她不能。
最起码,现在不能。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手段强硬且软硬不吃,她没有资本跟他对着干。这辈子,她不想再和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下去,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年,然后等着言盛将她扫地出门。
许久没有得到答案,言盛微虚了下眸。
“赢赢。”男人的声音依旧很沉,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温赢赢闭了闭眼,眼睫微微颤动着,眼角渐渐也变得湿润起来,委屈的道。
“你弄疼我了。”
言盛沉默半晌,然后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道:“那我轻点。”
男人再次覆上唇来,只不过与之前的强势掠夺不同,此刻的吻多了一丝温柔。
温柔?
温赢赢有些愣怔。
印象里,言盛从未如此温柔的吻过她。
他于她,一开始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后来更多的则是强迫与掠夺。她和言盛先前仅有的一小段岁月里的相敬如宾,也被后来的一切彻底抹平。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言盛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含着她的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却没下重口。
他的女人太过娇气。
温赢赢没有再反抗的力气,即便内心想要拒绝,但她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任何人,干脆便不再反抗,反正她都已经是结过两次婚的女人了,这贞洁要与不要,都没所谓了。
她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结婚了。
男人的吻逐渐偏移,所过之处留下暧昧而细密的红痕,温赢赢咬着唇,双颊绯红,娇艳的像任人随意采摘的玫瑰。
直到……
言盛突然停了下来,直到反应过来刚刚摸到了什么。他闭了闭眼,拼命忍着不适。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喑哑又暗沉,额间出现细密的汗水。
“我……”温赢赢反应过来后也懵了,她完全忘记自己昨天来例假这回事了。而且刚刚又是醉酒又是那什么的……
她尴尬的看着言盛隐忍的表情,觉得他肯定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我忘记了。”
言盛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温赢赢似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言盛再次睁开眼,随手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下的女人,然后翻身下了床。
温赢赢深深喘着气,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她伸手将身上的被子拉下,看到紧闭着的浴室的门,缓缓松了一口气。
随即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活该。
四十分钟后,言盛才从浴室里出来。他瞄了眼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死过去。
言盛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上床。温赢赢翻了个身,整个人睡到了床边上,稍微一动就可能要掉下去。
言盛躺下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最后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往里拉了拉。
“嘶,冷死了,别扒拉我。”温赢赢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身上一股凉意袭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拍掉身后的手,被子一裹,整个人缩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
温赢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才磨磨蹭蹭的起来。她一开房门便看到言盛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阳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里倾泻下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光辉。
英俊是英俊,可惜人太混蛋。
“醒了?”
“啊……醒了。”温赢赢尴尬的摸摸鼻子,不过言盛倒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神情,神色平静的走过来。也是,这狗男人向来脸皮厚。
“今天我有个合作要谈,你如果想出去记得把保镖带上。”
“哦。”温赢赢不是个会让自己闲下来的人,“那我去商场逛逛,顺便给爸妈买点礼物回去。”
“随你。”言盛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