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是谁?想要当我姐夫头一件便是要对我姐姐好,若是待我姐姐不好,别说是王爷,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行。”
周栋哑然失笑。
果真是年少轻狂啊,这样的话若是传到了他家王爷的耳朵里。
呵呵......
他重又揽过了聂忱的肩。
“你这小子有些脾气,很对我的胃口,往后不如就跟在我身边,我教你功夫如何?”
聂忱觑了他一眼。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我师傅的?”
周栋露了一手,一招便将他给制伏了。
聂忱眼中冒着精光,忙拱手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他这一跪还没跪下去,就被周栋给扶了起来。
周栋心道。
王爷小舅子这样的徒弟他可不敢收。
......
屋中。
宝鸢见床上之人面容憔悴,不觉又唤了一声。
“王爷。”
声音刚落,只觉腰身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便被男人拥进了怀中。
“才半月未见,你便如此想本王,巴巴的赶了来?”
第40章喂药。
“才半月未见,你便如此想本王,巴巴的赶了来?”
男人的嘴角高高扬起,眼角也高高吊起,略微有些疲累的双眸中含着戏谑之情。
宝鸢莫名就生了气,知道他生了病,她一路上都悬着心,忙不迭的赶来伺候他,可谁知?
她眼中有了水雾。
姜行舟的确是病了,高热一直不退,人也烧的迷迷糊糊了,他的大掌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摩挲了几下,脖颈处落下几滴冰凉,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宝鸢哭了。
他愈发的心疼起来。
“本王又没怎么着?你怎么却哭了?”
宝鸢强忍着泪意,想要翻身下床,奈何男人的臂弯犹如铁钳一般箍住了她的腰身,“王爷既然无恙,奴婢先告退了。”
姜行舟高热体虚,这两日也没怎么进食,被宝鸢这么一挣扎,只觉眼前一阵发黑。
他咳了两声,松了手。
“你要走即刻就走,无事不必来烦本王了。”这话里满含着怒气,只这怒气里头又参杂着些许撒娇的意味一般。
男人这般说了,宝鸢却不敢动了,只虚虚的趴在他的身侧,定定的望着他。
男人的唇角紧抿着,唇色也浅浅的,故意别开眼睛不瞧她。
宝鸢莫名就有些想笑。
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她又想起从前在家时,弟弟聂忱每每生病了也总爱闹脾气,怎么哄都不肯吃药,回回她都仔细的哄着,这才哄得他吃了药。
屋中长久没有声音。
“你怎么还不走?本王病与不病同你有什么关系?”
淡淡的馨香一直萦绕在鼻端,连带着也冲散了屋中的苦药味,姜行舟睨了一眼正在抿嘴偷笑的宝鸢,心中愈发的生气了。
他都病成这样了,这女人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他伸手再次将人勾进了怀里,这一回女人倒是学乖了没有再挣扎,他将脸埋在女人的颈项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胡须有些扎人。
宝鸢忍不住乱动了起来。
“别动!”
男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可警告的意味甚浓。宝鸢也察觉出了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只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半晌才低声道:“王爷就算一心想要赈灾救民,可好歹也要顾念自己个的身子,你若是病倒了,江南的百姓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姜行舟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在夸本王?”
女人的眼尾泛着红,小脸瞧着似乎比先前还清瘦些。
他圈着女人腰肢的臂弯用了些力,又道:“本王才不管他们有没有指望,本王只问你,本王病了,你可也心疼?”
宝鸢被他灼灼的目光瞧得双颊滚烫,末了只红着脸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