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祁嘉禾是什么意思,时音还认真思考了好一会。
等到意识到他引用的是白天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胡诌的那套说法的时候,时音突然就闹了个大红脸。
当时她完全就是半开玩笑说的,难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祁嘉禾就是自己老公,成天板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吗?
那样她会死的更快吧?
只是时音万万没想到,祁嘉禾本人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这会还反过来调侃她。
原来他不生气完全是因为白天她那番话把他逗乐了,这会看到她炸毛,又觉得她前后反差很大,像逗猫似的逗她呢。
这么一寻思,时音甘拜下风。
祁嘉禾果然是个人精。
她抿了抿唇,嗫嚅道:“这不是……没人知道我说的是你吗?”
祁嘉禾敛了几分笑意,视线自她脸上梭巡而过,淡淡地开了口,带着些揶揄的意思:“原来你还挺会睁眼说瞎话的。”
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时音搓了搓手。
她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离祁嘉禾的视线,他余光瞥了一眼她葱白如玉的手指,心里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滋味来。
还以为她濒临爆发的时候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也不过是逞点口舌之快,回过头来,又怂得不行。
祁嘉禾第一次开始认真审视自己:他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
他弯腰,从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沓支票簿和一支笔,甩在时音面前,朝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念在你今天还算识趣的份上,下不为例。”
时音就这么看着他淡定无比地从那么显而易见的地方取出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是傻的。
早知道他就把支票放在这种地方,她就自己拿了好吗?干嘛忙前忙后给他做饭这么大费周章?
似乎是猜透了她在想什么,祁嘉禾冷笑一声:“没我的签名,你拿去又能做什么?”
时音有些讪讪,在他身旁落了座,拾起那叠支票簿看了看。
说实话,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支票,并不知道该怎么填。
见她有些一筹莫展,祁嘉禾微微蹙了蹙眉,倾身凑近过去,一把将东西拿回来,另一只手已经拿过了茶几上的笔。
他把支票垫在腿上,笔尖在上面顿了顿作势要写,侧眸睨了她一眼,才淡淡问道:“要多少?”
时音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一百万”。
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心里小小紧张了一下,很怕祁嘉禾直接把东西一扔,直接冷漠地反问她一句:“你也配?”
好在这个数目对他来说似乎算不了什么,他听完,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便刷刷在支票上用大写的数字写下了金额。
填好开票日期和收款人后,祁嘉禾签了自己的名字,把那张填好的支票撕了下来,递给时音。
时音毕恭毕敬地接过那张崭新的纸,视线落在他写下的字上。
笔锋凌厉,工整严谨,简直像他本人一样,令人有些望而生畏。
gu903();“不要折叠,十天内去银行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