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城来到楼上,轻轻的叩门。却没有听到乔米昔日般愉悦的回应。
他阴着脸推开门,走到床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乔米,你今天怎能这般胡闹?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因为你离家出走很是自责。以后你懂事点,别惹你姐姐不开心……”
乔米躺在床上,一张脸荒凉如沙漠,没有半点生气。
顾澜城自言自语百般无趣。
“你怎么不说话?”
平日里对他百般讨好奉承的乔米今儿却像哑巴似的对他毫无回响,纵使再迟钝的顾澜城也终于发现她的不寻常。
他掀开被子,白色床单上那殷殷红色赫然映入眼帘,与乔米毫无血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乔米,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慌乱。此刻深信不疑,催眠师说乔米患有抑郁症的事实。
他抱着乔米,双手颤抖:“对不起,是我疏忽你了。”他诚心的跟她道歉。
医院。
医生为乔米做了全身检查,他虽然顾及顾澜城的赫赫地位,可是作为医生的职责道德,还是让他没忍住批评了病人家属。
“顾先生,顾太太刚做了肾脏移植手术,现在伤口却再度感染。再皮实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顾澜城绷着脸:“我知道了。”
乔米输液后,烧慢慢退了下去。
颓靡无力的眼神满满聚焦。只是,当她的目光扫到一旁的顾澜城时,就好像看到洪水猛兽般,全身瑟缩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眼睛对他充满戒备,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顾澜城睁开惺忪的眼睛,懵懵的望着排斥他的乔米。深黑的眼睛瞬间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