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流民遍地,盗匪横行,在江北一段至少被劫了十几次,等到达江边,却发现一只渡船也无,许多人滞留于渔港。
陈季平竟然在渔港发现了熟人。
“药师兄,你怎会在此?”
李靖见到是他,不由大喜过望,“唐王调我去夔州协助李孝恭平判蛮人,不想小梁王霸控峡州,所有渡船皆不得下水,我等无法通过,已然滞留数日,三郎这是去往何地?”
“我和两位道友准备去趟峨嵋,这里无桥无船,看来有点麻烦了!”
“三郎也没办法吗?”
陈季平当然有办法,他手上有一札搬运符,连人带马都能运过去,不过这种过江法成本太高,而且只能解一时之忧,他想看看王远知和崔珏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王远知露出愁苦之色,“出来未携带搬运符,自行过江不难,这马却是无法过去!”
崔珏也皱眉道,“我有一宝,可使三人同过,但是滞留如此多的人和马匹,以我的法力,却是无法将人全渡过去!”
正说话间,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大家不由警惕,不过当看清是大唐旗号,都松了口气。
一名面露病容的中年人看到李靖,“李将军,还请移步!”
李靖跟着来人去了几十步外,不知说了什么,李靖脸色大变。
陈季平走了过去,“出了什么事?”
中年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阁下是何人,此乃军务,不便与你知晓!”
李靖戚戚然道,“三郎,救我!”
“三郎?莫非是两界山的陈三郎?”中年人不由仔细打量起了陈季平。
“正是某,不知出了何事?”
中年人抱拳道:“硖州刺史许邵,奉唐王之命制李靖贻误军机之罪!”
“贻误军机?药师兄,你何时贻误了军机?”
李靖苦涩道:“唐王急调,偏偏受阻于此!”
陈季平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敢问许刺史,二殿下李世民可知此事?”
“应是不知!”
“好个李渊,真当自己是真命天子嘛?麻烦许刺史回去问问他,头发可曾长出!”
别人或许不知这话是什么梗,许邵与李渊乃是同窗好友,自是略知一二,“陈三郎莫急,此间情况我已知晓,自会与唐王分说,李药师可先去夔州赴任!”
李靖急忙深施一礼,“多谢许公!”
陈季平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这位愿意出面,他当然乐得清闲,看到对方病恹恹,暗暗施展望气术看了一眼,随即眉头骤起,“许刺史病入肺腑,若再耽搁恐寿元不保!”
许邵久闻小神仙之名,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对自己的病紧张起来,“敢问小神仙我这病可还有救?”
“你若能找到药王孙思邈,当无大碍!”
“多谢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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