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系统,你知道吗?”
系统:【不要强统所难,我只能复刻,不能复原。】
叶河在心里捶胸顿足,他原本还对被撕下的页数浑不在意,现在却忍不住开始思考这几页纸张究竟是面前的西撒尔撕下来的,还是公爵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撕下来的。
不过叶河却没有胆子去问西撒尔,只得一脸遗憾地继续念了下去。令他万万没有想到是,在这中间竟然又缺失了几页,难怪笔记本看起来不厚,原来是全靠撕才维持这种薄厚适中的造型。
叶河在心里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而后继续念道:“19xx年x月x日,我终于夺回了他。”
他?
叶河反反复复看了两遍,确定公爵用的都是指代男性的他。而且公爵一向规整的字迹此时却显出了几分凌乱,即使隔了一百年,叶河仍然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到对方的快乐和喜悦。
那个公爵的兄弟竟然还有戏份,看来对方是被什么人抢走了,不然公爵不会用“夺”这个字。
叶河听到了房间里突然响起的一声轻笑,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西撒尔。此时西撒尔的脸上明明白白地显露着愉悦,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情。
叶河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色笔记本,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西撒尔,对方发出笑声的时间点实在是太过巧妙,让他不得不怀疑西撒尔此时是与笔记本里的公爵共情了。
不知为何,叶河的背后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再看笔记本上的内容也觉得莫名令他毛骨悚然。
西撒尔公爵唇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即使岁月流逝,但是再想起来自己夺回瑞维尔的那一刻,他仍然觉得喜悦再一次在血液里缓缓流淌着。
他还记得当时的场景,瑞维尔被那个女人欺骗,坐在马车上等着那个女人的到来,想要按照约定和对方一起私奔。只是当约定的时间到达,瑞维尔掀开帘子后看到的却并不是芙蕾雅,而是神色冰冷地公爵。
瑞维尔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了惊慌失措地神色,他下意识地想要打开马车车门想要逃跑,但是西撒尔公爵却已经快他一步,将他强硬的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瑞维尔一边挣扎一边彷徨无措的问对方怎么在这里,公爵平静地说道:“她和我做了交易,已经将你卖给我。”
“她出卖了你。”
瑞维尔怎么可能相信,愈发用力的挣扎起来,然而他的力气就像是他最喜欢的玫瑰,即使长了刺,却仍然能够被轻易折下。
原本明媚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西撒尔公爵抱紧了瑟瑟发抖的瑞维尔,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对方身上,放柔了嗓音说道:“我们回家。”
即使西撒尔公爵已经努力将声线放柔,然而他怀中的瑞维尔仍然没有停下身体的颤抖。
一直到瑞维尔失踪之前,除了可以在公爵的陪同下在庄园放一会儿风,瑞维尔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过那个公爵口□□同的家。
叶河为了分散注意力,尽快摆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冷意,连忙往后读了下去。
只是没想到自这一页开始,后边的笔记也画风突变,每页都有的“他”字终于让叶河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公爵的情人,竟然是一个男性。
之前日记里的那些奇怪之处此时也终于变得合理起来,难怪从头到位他都没有见过一个“她”字,原来是因为公爵的情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他”。
还有之前公爵字句里的患得患失,他还以为对方是怕失去朋友,原来那个时候公爵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只是并没有察觉。
叶河虽然是一个直男,但是却并不歧视同性恋,因而除了有些震惊之外倒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感觉,只是觉得日记里表现出的公爵颠覆了他的形象。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公爵,对待他的了解也只有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的三言两语,但叶河觉得作为一个公爵,对方的日记里就算没有野心勃勃的谋划,也应该是运筹帷幄的冷静,但是日记本里的公爵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叶河在心里惊疑不定地叫了一声:“哎”
没想到系统竟然也叫了起来,机械音里罕见地有了几分起伏:【卧槽,公爵的情人竟然是男性!】
叶河:“你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爆粗口,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让系统如此震惊。
系统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公爵的情人竟然是男性,毕竟在副本里,公爵情人的这个设置只是一个背景板,它又怎么会探究一个背景板的性别,直接像叶河一样默认为是女孩子了。
而且最让系统细思极恐的还是刚才的画像。
系统:【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画像是庄园的地下室里发现的,这画像上的人和公爵和公爵会是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画像和叶河如此相似,系统也不会这么惊讶
听到系统的话,叶河也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是和系统想在了一块儿。
很显然这些画像并不像是每个仆人都有的工作照。
叶河想要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然而却发现他的嗓音干哑得厉害,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中的笔记本仿佛已经成了烫手山芋。
然而叶河现在还不能丢掉这个烫手山芋。
没有听到叶河的声音,西撒尔已经看了过来。叶河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翻过这页准备继续往下读。
但在扫了一眼内容之后,叶河呆住了,脸颊也渐渐泛起了一层薄红,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等等,这要怎么念?
要不是每页题头还标着日期,叶河还以为是系统不小心将它平日里看的带颜色的内容复刻了进去。
叶河偷偷翻了几页,想要跳过这些不健康的内容,但是没想到接连几页都昭示着同样的颜色,简直避无可避。
叶河:“我现在说自己不识字还来得及吗?”
系统:【找死这件事情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叶河:“”
可恶,想要反驳又无从下手。
更糟糕的是,叶河翻页的声音也吸引了西撒尔的注意力,对方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见叶河久久不说话,西撒尔公爵开口问道:“怎么不念了?”
叶河:“主人,这几页的内容要不还是跳过吧?”
他不知道西撒尔看过这些内容没有,但是叶河是真的念不下去了。
西撒尔公爵当然知道日记本里到了什么内容,平静地说道:“不要跳,念下去。”
系统:【不过是社死,下个世界就不会再见到西撒尔了,你怕什么?】
叶河转念一想——也是,在场的只有他和西撒尔两个人,而下个世界他又不会再见到西撒尔,四舍五入就相当于他没有社死!
至于系统
系统又不算人。
想到这里,叶河攥紧了笔记本的封皮,硬着头皮念了下去:“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他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
“我揽住了他的肩膀,亲吻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大约是因为疼得厉害,他像小猫一样缩进了我的怀里”
“他明明刚才还哭得眼眶通红,一脸抗拒,现在却身体软得厉害”
因为害羞,叶河的睫毛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蝴蝶抖动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着,他的脖颈自脸颊都覆着一层薄红,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更像是读给自己听一样。
然而公爵却并没有打断他、让他大声一点儿的意思,这让叶河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坚持住,应该马上就能读完了。
“我轻轻咬了一口他后腰的胎记,告诉他这个胎记很像是玫瑰。”
“既然他喜欢玫瑰,我便在庄园里种了一大片玫瑰,从我们两个房间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这一片玫瑰园。”
“而最好的肥料,当然就是她了。”
“我要她即使是死后,也日日夜夜看着我拥着我的爱人。”
“没错,这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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