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宋泱沉重的心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
谢知笑也在这家医院,她要去看看她。
挣扎着要下床。
护士拦住她:“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下床。”
护士不让路,宋泱只好躺回床上。
她听到走廊里有人在说话。
“唉,十一床的患者也太可怜了,车祸加流产居然连个家属都没有。”
“签字都是自己给自己签的呢。”
“听说还是顾氏的太太呢,唉,豪门的人果然不如面上那般光鲜亮丽啊,可怜可怜……”
宋泱眼神定定的盯着纯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那些话就像一把沾满了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每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血肉翻飞,痛彻心扉。
疼的她几近麻木。
等到走廊没什么动静了,她才掀开了被子,缓慢的挪动着身体下床,每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沁满了额头,贝齿死死的咬住唇,双手如同铁钳般紧握着床沿,青筋在苍白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意志力拖着身体在行动。
一个失重,她整个人都摔下了床。
痛是其次的,身下传来一阵湿热。
宋泱愣住了,心里好像有什么碎裂开来,密密麻麻的难受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