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听了忙大声地对别人说:“快快快,我们姑娘在那边。”她这样说着,自己先别人一步跑了过来。
她身后,李寿等一干纪家的下人一起跑了过来。纪瑾瑜见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就在湘月跑过来的时候,纪瑾瑜听到杨承低低地说道:“纪小姐,到了京城之后,如果有事可以到京城南大街柳树胡同去找我。进了胡同左拐第三家,门口有两棵人抱粗的大柳树,门上挂着杨宅的就是。你去了以后,若是我不在,就找一个叫全旺的人。他最妥帖不过,姑娘若有难事,尽可以放心交代他去办!”
纪瑾瑜听了不由朝他望去,就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两个人不过初次见面,他先是像自己吐露自己的身世之痛,现在又如此推心置腹。纪瑾瑜不由得心中一动……
纪瑾瑜还来不及细想,湘月就跑到面前一把抱住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说道:“姑娘,吓死我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个歹徒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欺负姑娘?姑娘你哪里难受,千万不要忍着。”
纪瑾瑜听了也是心口一热,湘月比她还小了一岁,平时都是笑嘻嘻的,纪瑾瑜见到她这样紧张关切的样子就柔声说道:“你放心,我没事!是这位杨公子救了我!”
湘月听了口里说着感激的话,就跪了下去:“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救命之恩湘月没齿难忘,湘月给公子磕头了!”说着,她就给杨承连磕了三个头。
杨承早让到一边,忙将她扶了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快起来照顾你家小姐,她脚上受了伤,不能站太久。”
湘月听了,忙爬起来搀着纪瑾瑜,紧张地问:“姑娘你脚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紧?”
纪瑾瑜说道:“不要紧,就是落马的时候崴了脚,现在疼得厉害!你扶着就好多了!”
湘月听了,更加自责:“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罪,都怪湘月不小心,叫歹人伤了姑娘。姑娘你罚我吧!”,说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主仆两个说话的功夫,后面的官兵就到了。杨承低声说了一句:“柳树胡同,切记切记!”,然后就大跨几步上前与官兵交涉,将纪瑾瑜主仆护在身后。
没过多时,那官兵上前来与纪瑾瑜说话,跟在湘月身后的李寿迎了上去。那官兵与李寿说了几句话,看了纪瑾瑜一眼,就带着杨承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杨承一直回过头来望着纪瑾瑜。只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与自己的丫头说着什么,并没有看自己,心头有些淡淡地失落,还是跟着官兵走了。
过了好一会,纪瑾瑜才发现李寿他们衣衫不整地站在一旁,见纪瑾瑜的目光扫过来,那些人都面带愧色低着头不说话。
李寿走上前来,惭愧地说道:“姑娘,是我们看护不周才让姑娘遭此灾祸,等到了盛京,我们会自己到管家处领罚。”
说是去领罚,那就是会让别人知道。要是纪洪知道了这件事,领罚是小,这些人的差事十有八、九保不住。
纪瑾瑜想了想说道:“大家一路走来,谁都不想出这样的事情。领罚的事情就莫在说了,你们不说出去,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